“这不是毒药,而且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吃鹦鹉草了。”
“不是第一次?”莫执走到了陆离的身前,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不是说这个治不了吗?”
“我不是这么说的,我说的是,鹦鹉草在你的体内是不可逆的,它会占据你身体中原本属于水的位置,因此你会越来越虚弱。但这么一点,不至于成瘾,也不至于使身体产生不可逆的损坏。
不过,由鹦鹉草制成的药物不一样,比如魄析,魄析的成瘾性要远远高过相同剂量的鹦鹉草。鹦鹉草其实吃着感觉还不错,你要不要也试试?”
“我才不试。”莫执横了陆离一眼,这师傅可真是脑子有病,“你说你要验证一个想法,是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火一直烧不过来?”
“为什么?”
“鹦鹉草是极喜水的药物,当它进入你的身体时,它会如漩涡般吸引你体内存留的水,因此你会有如饮清泉的感觉。在鹦鹉草成瘾的人体内,鹦鹉草往往会聚集在一起,并在第一时间掠夺你服用的水分。你可以把鹦鹉草想象成一个个如饥似渴的小人,他们居住在你的身体里,他们也就像一个个人一样,需要喝水,吸收水,消化水,他们在你的体内享受着水的滋润。鹦鹉草成瘾的人,他们可能是消瘦的,干枯的,但他们体内的鹦鹉草,永远都生机蓬勃,春意盎然。”
这是什么形容……
“师傅你怎么对这鹦鹉草研究这么深,连在人体内如何都清清楚楚?”
“的确甚有研究。还剖过几具尸体。”
“尸体?”
“剖尸不过是学医必要的一步,总比杀人要仁慈得多了。”
“我又不杀人。”
“总会杀的。”
……心平气和风平浪静万象归一佛光普照渡人渡己莫生气生了气来犯了病。
“师傅,你先说完,你说你要验证你的一个想法。”
“我的想法是,在某种特殊的时候,鹦鹉草会把体内的水释放出来,比如,遇火的时候。”
“咋说?”
“刚刚我服了一株鹦鹉草,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里前所未有的清冽,远胜过我前几次服鹦鹉草。这说明这株鹦鹉草处于极度缺水的状态,才会疯狂地从我身体里汲取水分。我怀疑是刚才那场大火让鹦鹉草触及了某种自我保护的机制,它散发了体内的水,用于抵御熊熊大火。”
“所以火势才会一直烧不过来?”
“似乎是。”
“我明白了!”莫执突然茅塞顿开,“所以才会突然下雨,那是大片鹦鹉草向外汇成的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