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的哪楼?”纪山吾一下子警觉起来。
“纤……纤楼。”其实是玉楼,但莫执不敢说。
“只关闭到锡楼。”纪山吾仔细地打量着莫执,“啧啧啧,这小兰生果然厉害啊,我还一直怀疑,他一个人怎么在外边闯荡的,原来是交了陆兄这样的朋友。”
“不敢当不敢当……”莫执被吓得连声怯怯,不至于拿块纤牌就人中龙凤了吧,那要告诉他自己有块玉牌,岂不是高山仰止了,不可取不可取……
“陆兄哪里来,去往哪里?”
“来自北方,去处……不好说。”
“明白,明白。”纪山吾露出了颇有深意的眼神,他拍了拍莫执的肩,“兄弟前途不可限量啊。”
“汗颜汗颜。
来了,来了,新郎来了。”莫执看到兰生自小屋内走了出来,此时的他容光焕发,颇有英姿。莫执正襟危坐,仿佛有大事训诫。
“诸位父老乡亲,兄弟亲朋,今日兰生大婚,诸位到来,蓬荜生辉,都说成亲,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兰生已无父无母,诸位照顾吾家老小,兰生当以高堂之仪敬拜各位。
来,红豆。”
红豆也自屋内走了出来,她穿着红纱盖着盖头,依约依约地走到兰生身边。
“敬拜各位,吾父吾母。”两人声音重叠了。
两人跪下。
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铛,铛,兰生敲响了铜铃,此时本该有奏乐了,不过村子里组不起乐队,只有铜铃声,铛,铛,铛。
呼。红豆起了身,虽然蒙着面纱,但红豆也能感受到,那是世界上最耀眼的红色,绚烂得连自己这红盖头都失去了色彩。
兰生看着远方,听着久远的风飘来的声音,呼,呼啊,呼,那是太阳的热浪,那是赤暑的礼仪。
那是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