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
“行,还嘴硬,你家那二胖知道了不打死你。”
“哼。”八流别过了头。
“就你这小身板,打得过谁,别到时候被吓得屁滚尿流。”
哄,哄,铁门那头传来了巨响,原是护卫拖着野牛回来了,铁门里顿时充满了牛的屎腥味和骚尿味。莫执捂住口鼻,待护卫一步步把那头野牛往通道里拉远了,才敢出口喘气。
那领头的护卫似乎是不必做这种力气活,他开始吆呼那刀疤脸上场,刀疤脸站起身,莫执感觉这地都跟着颤了一下。
刀疤脸还回过头看了莫执一眼,莫执本以为他只是扫了自己一眼,却不想那人凝视了自己许久,直到自己仰起头吹起小调,刀疤脸才一步一步像小山一样往外走。
我也不一定打的过你啊。莫执心里暗暗地说。
刀疤脸出了场,人群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久久没有落幕,一直到莫执不得不捂起耳朵,那声音才慢慢弱下去。
“见了鬼了,大名人?”莫执甩甩耳朵。
“第一次来?”那护卫靠到莫执身边,拍了拍胸脯,竖起大拇指,“这儿的战神,打了三年,最开始一天打一场,现在打的越来越少了,一月就打一两场,看得到是福气。”
“这也叫战神么?我还以为没输过才叫战神。”
那舔着舌头的蛇蜥(莫执决定暂时这么叫他)突然笑了,他对着莫执嘿嘿地说:“小兄弟没见过世面,没输过的早被朝廷招安了,留在这儿给人瞧戏呢。”
“这话对,不过对他来说,不对。”那护卫头头一脸横势地看着铁门里的诸人,“有人来找过他,不过他自己不愿意罢了,说是妻女都是许骓人,不愿走。”
“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莫执说。
“你赶紧去挑件趁手的兵器,刀剑无眼,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你就替他,这小贼又是头痛又是腿抽抽的,上去也是个没拔剑就倒地上的杂种。”
“我有武……什么?替他?”莫执指着一边的八流。
“就他,他既然不愿意上,那就搁笼子里再多关他个半年,伺候点蛇鼠蚂蟥的,这里气难流通,又湿湿冷冷的,死个小偷稀松平常。”
“会有人来救我的。”八流躲在阴影里,声音小的快要听不清。
“哈哈,天大的笑话,谁?谁来救你?你连个本分名字都没有,谁会来救你?你这种人啊,生下来就是头,还这么不老实,敢在城里偷东西,那我只能做回善人,让你这辈子少受点苦。”
“等等,我突然捋明白了,他偷了什么东西?是一柄剑,还是一袋钱袋子?”
“六个银币二十五个铜币。”护卫像是如数家珍,“啧啧,六个银币二十五个铜币,你说,偷了上头人东西,哪有不还的道理。”
莫执突然一把揪住了八流的衣口,生生把他提了起来,眼睛恫吓地看着他:“是啊,哪,有,不,还,的,道,理。”
“你,你放开我,放开我。”八流的两只脚在空中挣扎。
啪,八流一个屁股墩坐到了地上。莫执拍了拍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人救你,放心,我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