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酒,喜酒!”他高兴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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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可真好。”小二两只手抓在屋檐上,使劲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往上吊着,但纵是这样,他还是像一串葡萄一样忍不住地往下坠。
“老四,拉我一把,老四!”最后他忍不住喊道。
簌,终于有一只手伸出提起了他,把他像一串葡萄一样提了起来。那只手把那串葡萄拎到了房顶上,葡萄滚在了地上,呲休呲休滚过了几片瓦片。
“可太不尊老爱幼了。”店小二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刚才那一下滚得他生疼。
咕噜咕噜咕噜,披着摧枯拉朽的胡子的老四似乎完全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只自己一个人闷罐着酒,没一会儿功夫,一壶弥尘香便酣然下肚。
哐,他一把把那酒壶扔到了楼下,又再次端起另一壶酒来。
“欸欸欸欸欸,注意点影响,注意点影响!”店小二恨铁不成钢地叉着腰。
“你放心。”又一壶酒已下肚,“这个点来你府上的人,要么一脚能把这酒瓶子踢回来,要么你巴不得他被砸死,横竖你总不亏。”
“欸你这叫说得什么话?叫什么话?”店小二一只手在这醉鬼身上指指点点。
“心里话而已,酒后吐真言嘛。”老四看也不看那店小二,他左手一提一挥,一壶酒便呼啸着飞到了小二的身边。
“哎哟哟哎哟哟你可别摔了我这可好多钱。”一路晃荡迭起,小二终于抱稳了那个酒壶。
“喝一壶吧,难得上次梁。”
“好,就陪你喝一壶!正好今天从那个混蛋的徒弟那里还讹了一笔钱。”
小二走到了那躺在瓦片上的醉鬼身边,跟他碰了一下。他坐在了他的身侧,望着远处一男一女远去的背影。他们走得可真慢,像是朝阳都在等他们的步伐。
“年轻可真好啊,是吧?”小二感慨道。
“好个屁。”醉鬼嗝出一声酒气,“出门被人打,回家吃树皮,大火烧上山,一死死一双。”
小二没有去理会这醉鬼的疯言颠语,他早就习惯了,相反,他要是有一天井井有条地坐下来与他梳理脉络条理,他才会觉得奇怪。
“他们可真般配,是吧?”小二还在沉迷感慨。
“般配个屁!那小屁孩还没我年轻时长得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