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个小贼醒了,自然就知道。”
“他现在在哪里?”
“我的手下照顾着。”
“所以,何同尘倾巢而动,包围我府,也在叔父的意料之中吗?”
“……你什么意思?”
“叔父,侄儿是说,您提前安排怀恩守住墙头,不就是担心那小贼脚油子没溜干净,带了一大堆何府的亲兵回来吗?”
“是啊?那又怎么样?我还怕那帮怂蛋不成?来一个我剐一个,来两个我剐一双!”
“但是您却没有告诉侄儿。”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爷爷的军授令在我这儿。”
“那又怎么样?军授令里有那一条有说要把小偷偷窃的事也上交的吗?”
“但这事却是侄儿解决的。”
“我没求你解决,你自己听到风声解决的,你别多管闲事,我也一样收拾得干净。”
短暂的沉默。
“那侄儿帮叔父暂退了敌兵,这对叔父是好也不好?”
“好。”
“那叔父是不是得谢谢侄儿?”
“谢了。”
咳。叶秉有些内火攻心,他的伤势还是有些重,简单的服药和包扎不足以立即缓解他沉重的伤势。
“那,叔父,那个人的营帐,侄儿可以进吗?”
“谁?”
“叔父的,老朋友的,手下。”
“唔……”叶荣似乎是在犹豫,他沉静了一会儿之后,回答道,“行。”
“谢谢叔父。”叶秉似乎是非常真诚地说完了这句话,他有些沉默,但那种沉默不是无言的沉默,也不是倾听的沉默,而是,某种支支吾吾的沉默,他的嘴里像嚼着一团纸,那是欲言又止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