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的目光落到女人身上。
“一年前，冉冉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保姆眼眶红了，“虽说我只是一个保姆，也不该多管闲事，但我在顾家工作了几十年，是看着冉冉长大的，实在是不想看到她这样下去，冉冉从前可厉害了，是郭嘉一级舞蹈演员，国内国外的奖不知道拿了多少，她在舞台上跳舞时会发光，可好看了。”
保姆的眼里满是怀念，只是听着她的描述，都能想象到在舞台上的女人有多美。
“可以把裙子卷上去吗？我帮你检查一下。”苏木的声音很温柔。
女人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保姆蹲在她身前，握住她的手：“冉冉，周妈求你了，你就让苏医生看看吧。”
半晌，女人才缓慢的点了点头。
裙子卷上去，露出一双已经开始萎缩的小腿，她整条腿都没有知觉，进一步检查时，苏木发现是神经损伤导致的神经性肌肉萎缩，她的眉头微蹙。
将这个结论告诉保姆周妈后，周妈连连点头：“是的，医生就是这样说的，有的治吗？”
周妈问出这句话后，顾冉冉原本黯淡无光的眼里突然迸发出了一丝希望，直直的看着苏木，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苏木在她们期待的目光下点点头：“能治的，不过有些麻烦，现在还不能针灸，需要用药水先泡一周，之后可能需要进行很长一段时间的针灸和按摩，每一步都可能会遭遇难以想象的疼痛，你能坚持住吗？”
顾冉冉大眼怔怔的看着苏木，眼泪从眼角滚落，好半晌，才用力点了点头：“我可以坚持，只要能再站起来，无论是怎么样的痛苦，都能坚持。”
“那就好，我先回去给你配药，明天送来，到时我会教周妈一套按摩手法，你每天泡脚后都给她按摩一会，对药物吸收有帮助。”
“诶，好。”周妈忙不迭的答应下来，眼里含着泪水，一年了，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吗？
周妈送苏木离开，走到大门口时，苏木转头对她道：“周妈，你可以私下给顾冉冉的父母打个电话，让他们查查一年前顾冉冉是怎么病的。”
“苏医生的意思是？”周妈想到了什么。
“顾冉冉这个腿，不是自然生病，是人为，有人给她喂食了神经性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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