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零碎在落入走龙江里，碰撞到水面上的一瞬间，不仅仅是灵性尽失的事情，它们存在于世的基础似乎也被沛然之力生生地抹去。
触水瞬间，化为飞灰。
“吱~”
摊主怨见状大惊，叫出了如老鼠遇到了猫儿的惨烈。
“还说你不是老鼠精！”
陈阳厉喝一声，一只大手凌空向着摊主怨抓来。
元始天尊依然坐镇在他体内中央，神象还在昂首长嘶，意犹未尽。
沛然不可御之力，继续爆发。
陈阳抓出去的手掌，落在摊主怨的眼中，赫然幻化出了神象之鼻，似要将他席卷而回，塞入口中大嚼。
摊主怨急忙忙地转身，他身上披着的皮子倒飞而出，撞在了陈阳伸过来的大手上。
“轰~”
皮子被撕得粉碎。
下方用来摆摊用的那块成熟的皮子，同步地惨叫出声。
“原来是同一块皮子。”
陈阳瞥了一眼，手痒难耐，反正这一掌为摊主怨耽搁了一下，已经拍不到他了，索性翻掌下压。
“轰~”
又是一声轰鸣。
走龙江水面上，一个漩涡陡然出现，又紧接着被陈阳的大手直接压碎。
漩涡破碎，皮子绞碎。
水面上，豁然凹陷了一大块，停滞了数秒钟才恢复了原状。
这时候，抛下皮子阻拦陈阳大手的摊主怨，疾疾地贴着水面飞掠而去，每飞掠数一丈，它的身形就淡化了一分。
陈阳看清楚了，诧异扬眉：“还真不是老鼠精呀。”
只见得摊主怨的脑袋之下，尽是虚幻的身形，像是纯由怨气凝成的身体，正在不住地消散在空中，化入到水里面。
陈阳惊讶归惊讶，半点不影响手上动作，猛地一扬手，阴神凭依，一道流光电射而出：
“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