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连忙答道:“您行行好,我还有孩子呢,咱再来一次吧。”
男人嘿嘿一笑,然后“呸”了一声朝妇人吐了一口口水,然后骂道:“瞧你那操性。”
萧绎安在墙后听得清楚,只感到心里一阵酸楚。
他很同情妇人的遭遇,也更恼怒男人的卑劣。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之后便听到身体倒地的声音。
孩子哭的更加厉害了!
只听那妇人一边哭一边哄着孩子:“宝宝乖,娘现在有粮食了,也有钱了,一会就给你买好吃的啊!”
之后,妇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四周再一次安静下来。
萧绎安绕过墙壁朝后面看去,只见一个男人脸朝下倒在地上,后脑上血肉模糊,早已没了生息。
“人渣!”
他虽然对这种交易十分的不屑,但也十分同情这个女人。
毕竟自己带着孩子都要饿死了,若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走这条路?
可这男人被妇人杀害,萧绎安是一点都不同情的,甚至心里还感到十分的解气。
答应了对方,完事后却反悔,这纯属是道德问题。
他上前朝男人的尸体重重踢了一脚,然后蹲下身去扒下了对方的衣服。
悦来客栈内,王国梁的房间里,萧绎安透过窗缝默默地看着越发骚动的人群。
不时地有官差和军队朝这边集结过来,然后快速分散到各个大街小巷。
“驸马爷真是神了!”
王国梁对萧绎安一挑大拇指说道:“您这一招回马枪,一下子就把这里变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谁能想到,您在外面兜了一圈,最后又冒着风险回来了?”
“国梁啊?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
萧禅安既然想抓我,只要到处贴上告示,然后在城门处严加盘查就行了。
城里的难民为了一口饭吃,一定会主动配合官府的。
到时候我就将藏无可藏,可是对方并没有这么做,这城里的百姓似乎也不知道官府在抓谁?这是什么原因?”
王国梁给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萧绎安。
然后笑着说道:“不是秦王不想这么做,而是不能。”
“这名不正则言不顺,驸马爷本无过,再加之又是皇室子孙,他虽有害您之心,可压根儿就找不到您的罪名。
要是大张旗鼓地发通缉告示,会失掉人心的,弄不好甚至还会犯众怒。”
“此外,现在兴城的百姓对您有多崇拜,只怕驸马爷还不知道吧?
据说有不少人偷偷在家供奉您的牌位。
要是让他们知道官府在通缉您,只怕会有不少人宁可冒着杀头的风险也要保护您,倒时反而不利于抓捕。”
萧绎安听到有人供奉自己的牌位只感觉一阵的牙疼。这不是一般的粉丝啊,简直就是死忠粉儿!
王国梁说完,发现萧绎安仍然在窗户边发愣,于是提醒道:“驸马爷还是离窗户远些,否则被人看到就糟了。”
可是萧绎安没有动,他静静地盯着不远处的某个地方。
虽然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不时地有士兵和官差四下询问盘查和搜捕。
可那个地方却依然十分的“安静”。
只不过安静的背后是无数双眼睛正死死地监视着,每当有人从里面出来,立马就有数名密探紧紧跟踪过去。
那个地方正是距离自己不远处的祥记米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