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池骑在马上,疯狂地用马鞭抽打着马身。
战马吃疼,疯狂地向前奔跑,速度越来越快。
“快点、再快点!”
胯下的战马每提速半点,他的心里竟放松一分。
终于可以摆脱那个家伙了。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只感觉魂儿都被吓没了。
因为萧轶安就跟在他们后面不到半里的距离,而且距离越来越近。
“这他妈的还是人吗?跑的居然比马还快!”
沈池只感觉一阵绝望。
可在求生欲的驱使下,他拼命地抽打马身,而且用力越来越大。
终于,巨大的痛苦让他胯下的战马彻底的崩溃了。
高速奔跑的战马这时突然发起了倔脾气,它一个急停,巨大的惯性使得战马四蹄瞬间折断,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而马背上的沈池更是被直接甩飞出去,幸好他的功夫底子深,顺势在地上滚了几十圈后勉强卸掉了大部分的冲力,身体只是受了些轻伤。
起身再看这少年已经缓缓走到了自己的身前。
“这位小哥有这般能耐为何要给那些为富不仁的商贾卖命,不如投靠定天王吧。
大王出身贫寒,更知道人间疾苦。
我们起势的目的就是为天下百姓请命做主,推翻大州这个腐朽的朝廷 ”
“啪!”
萧轶安没有再听对方废话,一个耳光重重扇在沈池的脸上,将他打翻在地。
“你们劫掠商队、绑架人质、勒索赎金、强暴民女、虐待百姓。”
这些就是你们所谓的“为天下百姓请命做主”?
你似乎对这句话有着很深的误解啊。
沈池冷哼道:“误解?
不,这根本不是误解。”
小兄弟说的我承认,我也都做过。
可我沈池针对的都是那些富人啊!
富人的钱是哪来的,还不是从天下穷苦的百姓手中搜刮来的。
即使是那群车夫,他们出身也是贫寒,可那也是富人的狗腿子啊!
还有自己手下抓来的那个女子,也是富人家的女人,玩一下又怎么了?
听到沈池在这里强词夺理地为自己洗罪,萧轶安忍不住气极反笑。
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能把坏的说成好的;
能把恶的说成善的。
一个人无耻居然还能达到这个地步?
这他妈已经是没有下限了啊!
面对这种人,萧轶安居然提不起骂人的心思。
因为他感到,这天底下任何一条恶毒的语言都不能伤及到对方的分毫。
这沈池的脸皮已经厚到百毒不侵了。
“好啦,想不到连作恶都有这么多的理由。
更没想到‘富’也是一种原罪。
我萧轶安今天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