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为人率真正直、聪慧贤德,对安蓉也是十分的上心和爱护,就连父皇也对这个女婿赞不绝口呢!”
陈韵竹一边说,一边转过头来看向萧轶安,就像一个新婚的小媳妇,欢爱地看着自己的男人,那真是越看越爱。
见他们夫妻二人相敬如宾,贤兴帝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的欣慰。
萧轶安虽然脸上也是时刻带着笑,但心里却是不住的摇头,或许二人都知道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可就是不说出来,而且还都能默契地保持着和谐,皇家的虚伪有时候真的让他感到十分的无奈 。
陈韵竹远来是客,而且还是贵客,因此今晚的家宴不仅仅只有皇帝,其余重要的皇子皇孙也都一并参加。
作为贵客,陈韵竹理所当然要坐在上首,而身为驸马的萧轶安自然要坐在陈韵竹的身边,只不过这样一来,秦王、凌王等就不得不坐在次位,显得好像低了萧轶安一头。
因此,这些个王爷看向萧轶安的眼神均是十分的不善,心道你一个驸马,有什么资格坐在上首,昔日没有,现在也不应该有。
可不满归不满,场中有贤兴帝在没有人敢造次,只是一个个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瞪着萧轶安。
而后者也明显察觉到了来自兄长的敌意,萧轶安主动起身敬酒:“想当年,明和承蒙诸位皇兄多方教导和关照,自南下大梁成为驸马以来,心中时刻挂念诸位兄长。
本以为今生今世再不得见,幸好大梁皇帝施恩,让明和随公主出使,实为回家省亲,一想到能见到父皇和各位兄长,弟心中实在、实在是太高兴了!”
“好、好!”
见萧轶安语气诚恳,果真是由心而发,绝非作伪,贤兴帝也是感到一阵欣慰,于是拿起酒杯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一见父皇都喝了,秦王一众人等也是斜着眼干了杯中美酒。
酒宴继续,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众人皆是喝的有些多了,毕竟是家宴,再加上贤兴帝高兴,场面自然也就没那么拘束,几个地位较高的王爷甚至开始大声交谈,相互吹牛。
而贤兴帝此时脸上也变得红扑扑的,用手托住下巴打起了盹儿。
这时,秦王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陈韵竹面前。
“弟妹,本王敬你一杯。”
开口间,一股刺鼻的酒气夹杂着口臭扑面而来,熏得陈韵竹眉头紧皱。
“小妹经常听到驸马提到秦王殿下,今日一睹风采实属荣幸。”说完,陈韵竹强忍厌恶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见陈韵竹没有喝干杯中的酒,秦王顿时有些不高兴了:“弟妹呀,说实在的,你长得如此美貌,为人又十分贤良,嫁给我十弟这个废物当真是可惜了。”
现场顿时一片安静,众人偷眼看了一眼贤兴帝,见其仍在打盹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心中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大家伙的眼中又同时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用看戏的目光看秦王如何戏耍这对夫妻。
“秦王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驸马对安蓉很好啊!”
陈韵竹听秦王如此侮辱自己的驸马,一张俏脸顿时冷了下来。
“对你好有个屁用?这天底下什么男人才会对女人好,没能耐的废物啊,废物自然是没人用,没人用自然就闲着没事干,没事干干什么?干老婆呗,哈哈哈哈!”
他这话可不是单纯得嘲讽,已经变成了赤裸裸的羞辱。
陈韵竹一张俏脸顿时变得通红,而后又是一片惨白。
她重重地放下酒杯,对秦王冷哼一声:“哼,秦王殿下,你是大州的王爷,还请自重。”
见陈韵竹动怒,秦王不但丝毫没有收敛得意思,反而更是得寸进尺地说道:“本王亲自敬的酒,公主怎么不喝,也太不给面子了。”
说完,他竟然将自己手中的酒杯直接递到陈韵竹得面前,用命令得口吻说道:“喝了。”
“四弟,喝点酒要分清场合,弟妹远道而来,你怎能如此无礼?适可而止吧。”
说话的却是三皇子,凌王萧道安。
贤兴帝一直没有立太子,因此国家未来的继承人究竟是谁迟迟没有定数,但满朝文武却通过皇帝以往所表现出来的各种态度和行为推断,凌王和秦王继承皇位的可能性最大。
凌王萧道安为人虽然十分的勤勉,平日里没日没夜地协助贤兴帝协理国事,但能力不够,再加上干的越多、错的就也多,因此没少挨贤兴帝训斥。
不过皇帝也确实对凌王进行了重点培养,包括到军中历练,给予重要差事,甚至默认其扶持党羽等等。
而秦王萧禅安为人十分聪明,因此很受贤兴帝的疼爱,皇帝不只一次地说四皇子和朕最像这样的话,同时安排其节制禁军,这是一个十分明显的信号。但秦王为人残暴,气量狭小,睚眦必报,因此皇帝虽然喜欢,但也没有明确表态立其为太子。
就从今日秦王的表现就可以看出他平日的人品有多么的低劣,以至于连凌王都看不下去了。
“呵呵,三哥此言差矣,弟妹第一次来,我这个做哥哥的敬一杯酒以尽地主之谊那是天经地义的,要是不喝岂不是枉费了本王的一番心意。”
说完,他将酒杯又往前递了递,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喂对方喝酒呢。
至于其他的皇子皇孙也都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场景,有叹气的,有不屑的,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他们很想看看,大梁来的这位公主会如何应对这样的场景。
秦王是一名花中老手,除了身边的几个妃子,府中的侍女略有姿色者全被他光顾过,有性烈不从的都被他百般折磨,生不如死。
可是府中那些个女子包括自己的王妃在内,就算将那些女人加在一起,和眼前的陈韵竹一比简直就是狗屎,同时心中也十分嫉妒萧轶安,这么漂亮的美人凭什么让这么一个废物占了便宜。
所以今天趁着敬酒的机会,他竟然对陈韵竹动起了歪心思。
当然,秦王敢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别看对方是公主,但在大梁皇帝的心里是个什么地位,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至于萧轶安那更别说了,自己无论是打他、骂他,甚至直接杀了他,只要是别当着父皇的面,就完全没有问题,甚至连训斥都不会挨上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