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轶安将乌拉得到的信息告诉二人时,陈业脸皮只感觉一阵的抽搐,二十里,那三个窃贼居住的地点居然在二十里之外。
这么说,眼前这丑陋的怪物仅仅在自己撒了一泡尿的功夫就在二十里的距离上跑了个来回。
这东西到底是怪物还是神物啊!
陈子良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眼中也露出惊骇至极的神色,显然也被乌拉这“狂浪”的速度惊呆了。
金陵城西二十里,一条小溪旁有着一小块的空地,空地上孤零零地坐落着三间茅草屋,一间正房、两间厢房,四周用篱笆围成了一个小小的院落。
小院子的后面开垦着几亩田地,小溪的边上架着一架小小的水车,正吱嘎嘎地转动着,将溪水源源不断地灌溉到旁边的田地里。
由于这里远离官道,再加之有密林阻隔,因此一般人很难找到这里。
真是一处隐居的好去处,这小小的山水田园风光着实让萧轶安三人惊艳了一把。
三人一兽来到院门外,既然知道这是盗贼的房间,而且里面也没人,干脆连问也不用问了,直接推门而入。
“汪——汪汪!”
一条大黑狗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对着三人一顿狂吠。
“乌拉”
乌拉一声怒吼,紧接着突然张开嘴巴,只见那胖乎乎的脑袋仿佛瞬时间裂开,嘴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突然长大,伸出它那长长的舌头,闪电般卷住了大黑狗的脑袋,而后往回一拉,将整个大黑狗吸进嘴里。
大黑狗的脑袋被卷入了乌拉的口中,一时没死,四条腿在外面剧烈的挣扎,想要从乌拉的口中挣脱出来,但这完全是徒劳,只见乌拉仅仅吧嗒两下嘴,便将大黑狗完整地吞进了肚子里。
萧轶安这段日子几乎天天晚上和乌拉在一起,当然不是同房,毕竟自己的房间要留给陈韵竹,要是让安蓉公主见到自己的驸马和这丑陋的怪物在一起只怕会吓病。
但他每天晚上和李清檀修行的时候,乌拉一直是跟在自己身边形影不离的。
但对于乌拉吃东西的情景,萧轶安还是第一次见到,过去都是传能量给它,从没见过它捕杀过其它的猎物。
没想到这东西吃东西竟是嚼也不嚼,而是靠生吞,看情景吞的还挺顺溜,完全不像蟒蛇那样慢吞吞的样子。
陈业和陈子良则是完全看的傻了,因为这家伙除去脑袋和尾巴,整个体型并不比大黑狗大多少,它是怎么把猎物吞进肚子的!
只见乌拉吞下大黑狗后,肚子涨得如同打足气的气球圆鼓鼓的,连走路都显得十分困难,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那圆滚滚的雪白肚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竟是将胃里的大黑狗完全的消化掉。
推门来到正房,只见屋内虽然简陋,但整洁干净,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座椅表面一尘不染。
房间正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梅花图,让这间陋室显出些许的风雅之气,没想到这盗贼还有这样的雅兴!
这时,陈业和陈子良也走了进来。后者对萧轶安说道:“公子,两间厢房我们也都大致看了一下,一间是女子的闺房,应该就是那年轻的姑娘的卧室,陈业看的那间便是那年轻男子的了。
两间厢房内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看来这三个窃贼一定把值钱偷盗的赃物另寻他处藏匿起来了。”
对二人的回答萧轶安丝毫不感到意外,谁会把偷来的东西赤裸裸地放在自己的房间里?
“公子,要不咱干脆放他一把火,把这贼窝给烧了。”陈业咬着牙说道。
“咱们是来抓贼算账的,烧人家房子做什么?那是土匪干的事,不符合我们的人设。”
陈子良在一旁说道:“公子爷,不妨我们就在这守株待兔,那三个贼在城里做完了案子总得回来。
我们可以在后面悄悄的尾随,看他们把账物藏在了哪里?到时候便可人赃并获。”
萧轶安赞许地看了陈子良一眼。
在整个公主府中,萧轶安是十分看好这个陈子良的,他发现这个人无论在什么场合都能保持镇静,而且思维缜密,办事妥当,更难得的是为人十分的正派,否者也不可能被陈韵竹提拔为侍卫长。
“大哥的想法虽好,却是很难做到,那老者看模样是个老江湖了,而且在练剑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境界和你我相当,同样达到了四阶,而且内力较深,如果我们从后面跟踪很难做到不被察觉。”
咱们什么也不做,就在人家的老窝里,等待。
“爹,咱们今天的赚的钱比往常多得多了,女儿终于可以买一批布做新衣裳了。”
少女和少年跟在老者的身后,二人都是背着一个大箩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表演的道具。
由于今天收入十分的可观,那少女心情格外的好,走起路来一蹦一蹦的,颠得箩筐里的东西哗哗作响。
“师妹,穿新衣裳有什么可开心的,到时候师兄给你买黄金做的头钗,那才好看呢!”
那少年生怕自己这个小师妹把东西颠出来,连忙伸手扶住她的箩筐。
少女听了师兄的话哼了一声,嗔怒地说道:“吹牛,一个金子做的头钗好贵的,咱们三个就是不吃不喝,赚的钱也得攒上三年。”
那老者走在前面,听身后的女儿和徒弟拌嘴,于是对着少女说道:“梅蝶,你这丫头别总和师兄大闹,抓紧赶路,一会回到了家赶紧做饭,爹都饿了。”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院门近前,当他们看见院门打开的时候顿时大吃一惊。
“有人来过。”
老者说完,连忙放下行李,拔出了背后的长剑,梅蝶和师兄也放下背后的箩筐,梅蝶从箩筐中抽出一柄短剑,那男子则是亮出一条软鞭。
“家中无人,岂可擅入,远来是客,三位又何须做那梁上君子呢?”
声若洪钟,内力十足。
萧轶安三人坐在屋内,早已听到院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但听得对方一下子便察觉到己方有三人在内,心中均是一惊,不过后来听对方称呼己方三人为梁上君子,又不觉哑然失笑。
一个老扒手也敢说别人是梁上君子,这脸皮可够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