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善对这个结果十分的满意,嘴角微微一撇,轻蔑地看向众人。
俄顷,不屑地说道:“怎么样,有本事就押呀!”
“你,你这东西哪里来的?不会是偷的吧?”
钱善得意地笑道:“我娘是谁大家伙不会不知道吧,那是安蓉公主的乳娘,更是当今皇后身边的红人,就连公主都不敢得罪。
这些珠宝正是安蓉公主的驸马萧轶安赏给我娘的,你们今天没看从公主府出来一辆大车吗?上面全是金银,就是姓萧的那个驸马给我家送钱呢!”
就在他得意洋洋、吐沫飞溅地吹嘘的时候,一双眼睛已经在背后盯上了他。
当天晚上,钱山垂头丧气地进了门,柯氏和钱德利还在房里兴致勃勃地摆弄着珠宝,见儿子进门钱德利便没好气地骂道:“小崽子又去耍钱了,老子我有多少钱经得住你这败家?”
柯氏听到这里有些不乐意了,对着丈夫骂道:“儿子不就输了几个钱吗,你这样骂孩子至于吗?钱是什么东西,今后咱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没钱了找那个姓萧的要去。
哼,那个小崽子见媳妇被打成那样总算是开了窍,知道孝敬老身了,还驸马、还皇子?屁,就是个只会吃软饭的窝囊废。”
钱德利连忙嘘声道:“你小点声,怕别人听不见啊,现在城里闹梅花盗呢,你不要命啦!”
一听到梅花盗,柯氏连忙闭上了嘴。
这几天梅花盗已经做了好几起案子,而且对方不仅仅是要钱,还杀人,今天公主府那边大张旗鼓地用车拉着钱给自己送来没准就已经被那个梅花盗给盯上了。
她还不傻,一想到梅花盗突然有些回过神儿来,连忙对丈夫说道:“老头子,你说萧驸马大张旗鼓地给咱们送钱是不是就是想故意让梅花盗知道?”
“对了,一定是了!
我就知道那个姓萧的狗东西怎么会那么快变了脸,还主动给老身送钱送珠宝的,果然是没安好心,这是给咱们家引祸呢!”
钱德利也是心里一阵发虚,于是自我安慰道:“没那么悬吧,要不咱把钱退回去。”
“不行,到手的东西哪有往回退的,哎,有了。”
柯氏眼中突然一亮,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老头子放心,明天我让公主给咱们家派几名侍卫来,有公主府侍卫在看那梅花盗还敢不敢打咱家的主意。”
钱德利也是兴奋的直拍大腿:“好主意,让公主派侍卫。”
不过,他们还是没能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就在当天夜里,一家三口悉数被害,墙上被人用血画出三朵触目惊心的梅花。
看着萧轶安深邃的眼神,陈业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时也完全理解了为什么萧轶安要两次给柯氏送金送银。
此时的陈业心中顿时对萧轶安钦佩万分,不但为公主报了仇,同时使得自己和公主置身事外,别人丝毫抓不住他的把柄,这件事办的干净漂亮,堪称完美。
这样的智慧、这样的手腕,自己哪里及得上其万一!
来到陈韵竹的书房,只见书案上整整齐齐摆放厚厚的一叠账册,但明显她没有翻阅过,书案的后面端坐着一脸愁容的公主。
见到萧轶安进来,陈韵竹连忙起身问道:“明和,你听说了吗?”
“是不是柯氏的事儿,刚才陈业已经告诉我了,说是昨夜家里进了贼了。”
看到萧轶安一脸不在乎的模样,陈韵竹不禁眉头紧皱,急切地说道:“明和,你和我说实话,这件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苍天在上。”
萧轶安当即举手发誓,强忍笑意,斩钉截铁地说道:“小竹子,我萧轶安今天向你发誓,柯氏的死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除了给了那婆娘一些财物之外什么都没做过。”
见他说的如此肯定,陈韵竹也就信了八九分,其实也由不得她不信,因为萧轶安说的全是真话,到时候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
然而,陈韵竹却低下头,哀怨地说道:“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皇后那边不会信,更不相信,只怕日后会惹来很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