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爷和老钱看着失去生命的李建明,转头又看看若无其事的萧绎安,仿佛见到了鬼魅。
“别怕,我目前是人。”
萧绎安朝凉亭方向瞥了瞥头道:“进去说话。”
进到凉亭,萧绎安坐在四周的栏杆上,老钱和何家少爷则低着头,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等待命运的裁决。
“姓名、性别、职务。”萧绎安上来就是一套警察审讯三连问。
“小人钱——钱——江”
钱江因为害怕,说话变得结结巴巴。
“性——别,啥是性别?”
萧绎安突然醒悟,对了,这个时代还没有“性别”这个词语。于是解释道:“就是问你是男是女?”
钱江和何家少爷一脸的问号,心道我是男是女你分不出来?
不过他们不敢忤逆萧绎安的意思,当下无奈地答道:“男,是何府的管家。”
然后一指旁边的少年道:“这是我们何府的少爷,叫何嘉,男。”
“行了行了,赶紧说重点,你们何家住在哪里?主要是做什么的?为何要如此虐待你们家少爷?”
现场一阵寂静,何嘉偷偷瞄了一眼钱江,正瞧见对方也在偷眼看自己,四目相对立马分开。
钱江心里暗暗叫苦,说还是不说,一旦家里的事情泄露出去等待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结局他很清楚,然而一想到那些被私刑折磨致死的下人们的惨状,就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公子,不是小老儿不肯说,实在是涉及家族的隐私,不能说啊。”
见钱江满脸的无辜的样子,萧轶安没有多问,只是把赤龙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后静静地盯着他。
这一招果然管用,钱江的身体顿时哆嗦的更厉害了:“我说、我全说。
是何家的这个家族遗传一种怪病,主要表现为溺漏不止,家主这么做,实在是给少爷遏制病情,虽然办法极端了点,但都是一片苦心啊。”
萧轶安冷笑一声,长剑直刺,穿进了钱江的琵琶骨,剑尖透骨而出。
钱江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用手捂住伤口,双腿一阵乱蹬,表情痛苦至极。
“知道为什么对他吗”萧轶安转头问何嘉道。
后者先是摇了摇头,之后脖子一缩,紧接着“噗拉”一声,又拉出来一泡,本来关键部位就遭到了重创,在遭到极度的惊吓之后,更是“情不自禁”。
萧轶安淡淡道:“这是因为他在侮辱我的智商。”
“我知道你是个诚实的孩子,告诉我,你们家究竟是做什么的?”
看着萧轶安缓缓贴近自己,何嘉却仿佛觉得对方是一个画皮,俊美的脸庞下,是一个青面獠牙的厉鬼。
“我说、我说啊,你别杀我,我说…’”
何嘉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我家住在金陵城北的三合镇,我家从我太爷爷那辈起便做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