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在二人拼的精疲力竭的时候,出其不意,一定能够找到机会的。
远远的看去,二人还在交手。
可谭正的身形明显迟钝了许多,形势越来越险了。
这周围无遮无拦,如果直接回去一定会被发现。
于是萧绎安从大野地里远远地绕了一大圈,从另一个方向进到了村子。
然后他悄无声息地再次回到了之前藏身的大草垛旁,利用草垛隐藏自己的身形。
另一侧,兵器叮叮当当的磕碰声不时响起。
他偷偷向外瞧去,心中不禁一阵阵发凉!
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是赌输了。
谭正的身上已经受了伤,脸上、身上布满了横七竖八地伤口,还不停地往外渗着鲜血,看起来甚是骇人。
顾蓉的软鞭每一次击中谭正的钢刀,都会把对方身形震得左摇右晃。
手中的兵器几乎就要脱手,完全是凭借一股毅力死撑着。
“谭捕司,没想到你如此高大威猛的汉子居然只练了个‘外家子’。
不过能在老娘的面前撑了这么久,已经很不易了。”
顾蓉口中说的“外家子”指的是外家功夫。
功夫之种类,亦繁复众多,不胜枚举,然就大体区分之,则不出乎两种,即外家功与内家功是也。
外功则专练刚劲,如打马鞍、铁臂膊等。
内功则专练柔劲,靠行气入膜,以充实其全体。
内功练至炉火纯青之境,非但拳打脚踢不能损伤其毫发,即刀劈剑刺亦不能稍受伤害。
相反,对于修行内功大成者,飞花绿叶在其手中亦可成为杀人利器。
依此而论,则内功之优于外功,固不待智者而后知也。
然世上学武者,却是多练习外功,而少见练内功。
因练习外功,学习既较为便利,而所费时日又较短少。
论所习者为何种外功,多则三年,少则一年,必可见效。
如练打马鞍,三年之后,拳如铁石,用力一击,可洞坚壁,其余外功也是如此。
相反要想修行内功,则极为困难,一层进一层,深奥异常。
学起来既繁复难行,而所费时日,也是多于外功数倍。
最要命的是还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因此人人都畏惧修行内功的难度而改为修习相对容易的外家功。
如今看来,这个顾蓉必定是个内功高手,打斗许久丝毫不见力竭。
若是再这么僵持下去的话,谭正必败。
就在这时,谭正手中的钢刀被对方软鞭一震,紧跟着身子一个踉跄。
不知踩到了什么,他脚下突然一滑,整个身躯摔倒在了草垛上。
顾蓉满脸狞笑道:“谭捕司,老娘本来是不想杀你。
不过你今天真是倒霉,知道了老娘的底细,留着你,我睡不安呐。”
说完,顾蓉挥动软鞭,朝着谭正的天灵盖砸了过来。
谭正倒在草垛上无法躲闪,只好侧头举刀,试图挡下这致命的一鞭子。
不过软兵器不像刀剑,鞭子抽到钢刀上立马转了一圈。
鞭梢上的梭镖划过谭正的右脸,瞬间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立马涌出。
而后软鞭一个金蛇缠绕,将谭正的钢刀死死缠住。
“脱手。”
顾蓉一个暴喝,手腕一抖。
谭正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钢刀立马脱手而出。
就在顾蓉收鞭夺刀的一刹那,萧绎安知道心中苦盼的机会终于来了。
顾蓉收鞭夺刀,鞭子回撤,要想再次出击,必须要丢掉缠在鞭子上的刀,然后再甩臂挥鞭才行。
这个过程对顾蓉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但对萧绎安来说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