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绎安更加糊涂了,刚开始,他把怀疑的目标指向了长公主陈韵甜。
毕竟自己目前还能算得上仇家的便只有她了。
至于其他人,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对自己做出这等事来,而且还是因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得罪的。
萧绎安继续追问道:“这位壮士的话我实在是听不懂,我这张嘴有时候是欠了些,喜欢占别人的便宜,但也不至于把我绑到这儿。
还有,能把我眼睛上的布摘了吗?”
那人没有拒绝,之前听萧绎安叫自己壮士,心下便对他凭空生出几分好感来,想着自己之前在部落里被一群娘们如牛马般呼来喝去,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尊敬”?
反正也不担心对方能逃掉,于是便伸手取下了萧绎安眼睛上的黑布。
萧绎安使劲闭上眼睛晃了晃头,然后微微睁眼,只见昏暗的烛光下,一个中年汉子蹲在自己面前。
他的头发披散遮住了半张脸,下巴上却是干净没有胡须,身上的衣服打满了补丁,嘴巴微微张开,嘴角不停地泛出白沫,散发出一股混合着大酱的屎味儿,熏得萧绎安险些吐了出来。
最让萧绎安感觉恶心的是,那汉子用黑乎乎的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干硬的馒头,递到了他的嘴边。
“吃吧,绳子不能给你解开。”
不知道眼前这位汉子是不是刚上完茅厕,手上的味道
“壮士,馒头先放下吧,我还不饿。”
那汉子将馒头往萧绎安的腿上一扔道:“不吃拉倒,一会儿饿了,自己用嘴叼着吃,没人伺候你,不识抬举。”
说完,起身准备离去。
萧绎安问道:“壮士,我身边的那名女伴儿现在如何了?
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儿,我和她认识时间不长,她没有的罪过你们,你们别为难她。”
一提到云婵,那名汉子立马转过身来,看着萧绎安的眼睛里露出了炽热的光芒。
“那姑娘!哈哈哈,好看,我们兄弟以前受尽了女人的欺负,那帮娘们只把我们当成苦力,当牲口。”
突然间,眼前的汉子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顾蓉,那个变态的老女人平日里只把我们当成泄欲的工具。
今天,她难得干了件人事,给我们兄弟送来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听说还是公主的贴身人,一会儿,我们兄弟准备把那个小娘在水缸里洗干净了,好好享用。”
萧绎安大惊,心道坏了,今日自己和云婵是落到“变态窝”了。
听对方的意思,他和其它几个人被顾蓉包 养了,而顾蓉这个老变态平日里没少摧残这几个男人,导致他们心理发生了扭曲。
记得这世上就有这么一帮小白脸,平日里凭借着自己年轻、颜值高、嘴又甜,去当鸭子陪富婆。
那些个富婆有几个是省油的灯,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花了大价钱自然要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对着这些个“鸭子”花样百出,肆意玩弄。
久而久之,这些个小白脸心理便发生了扭曲,而后发展为变态,每当被富婆玩弄之后便要自掏腰包,为自己找一个年轻的女人泄愤。
其实就是给自己找一个心理平衡罢了,掩耳盗铃,唬人而已。
不过眼前这个汉子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小白脸的样子,看来那个顾蓉的口味有些“特殊”。
“壮士先别走,我还有件要紧的事儿要交代。”
萧绎安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