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其他人则更是冷冰冰的,但唯独对云婵极其的喜爱。
甚至在这个小丫头面前称呼为“我”,而不是“本宫”。
其实云婵服侍陈韵竹数年,对自己主子的性子最是了解。
她很清楚这才是公主真实的样子,她的冷漠、她的威严只是一种自我保护,自我伪装。
她讨厌皇家的虚伪、讨厌朝堂的争斗,甚至讨厌身边的一切。
“今天下午公主提到过,说这两天的菜太素了。
如今天气转冷,公主每天晚上都要熬夜整理账目,要吃些热热的烤肉才能补身子。”云婵笑嘻嘻地说。
陈韵竹笑眯眯的看着云婵,没有继续问下去。
而是话题一转,问云婵道:“刚才的事你在外面也都听到了。
说说看,驸马的表现是真的吗?”
云婵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道:“说不好,云婵虽然不了解男人,但听人说的多了也是知道一点点的。
人们都说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驸马当时肯定是想的。
之所以会拒绝原因有二:一是驸马爷误以为这是公主对未来驸马人品的考验,看驸马爷和公主成亲后会不会忠于公主,只喜欢公主一个人,所以故意拒绝。
特别是将花娘赶走后故意大声说一些越礼的话,实际上也是说给公主听的。
两国联姻,作为皇子身不由己,他自然不敢真的和公主一拍两散,实则是在向公主表忠心呢。”
云婵口中的“花娘”指的自然是那名被萧绎安赶走的宫女了。
陈韵竹听云婵的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禁微微点了点头。
“没想到我的小云婵年纪不大,懂得倒是不少,那你说说第二个原因呢?”
云婵突然掩嘴咯咯地笑了起来,“第二个原因就是这个花娘长得确实是丑了点。
人家驸马瞧不上呗!”
陈韵竹听完也笑了,于是打趣道:“今天这件事确实是本宫错了。
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安排我的小云婵去,到时候肯定把我这驸马迷得三魂出窍的。”
云婵听完顿时满脸绯红,突然双腿一弯跪了下来。
几乎快要哭着说道:“公主不可取笑奴婢,当年云婵全家遭难,是公主救了奴婢。
云婵愿意一辈子服侍公主,绝不敢打别的主意。”
陈韵竹知道这个玩笑开的是有点过了。
于是上前扶起云婵坐到自己的身边,一边用手帕擦拭眼角旁的“小金豆儿”,一边安慰道:“好了,我知道云婵最好了。
等再过几年我的小云婵长大了,你喜欢哪一个,想嫁给哪一个,我一定给你做主。”
云婵这才破涕为笑,看着陈韵竹说道:“奴婢知道,公主最疼云婵了。”
英安院
天刚亮,怀安在匆匆喝了一碗粥后,便开始一边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写画画。
一边眯着眼睛挠着头,显然是遇到了颇为棘手的难题。
看着怀安一脸忧郁的样子,唐映雪在一旁安慰道,生死有命,岂能强求。
先生能保我百日性命便是小女子白得了这百日的福分,忧能伤人,先生不要再就此为难了。
怀安坐在一旁显得颇为失落,最后一步,就差这最后一步啊!
唐映雪体内的十四种毒素如今已猜出十三种。
最后一种在他的脑海中总是若隐若现地闪着一个影子,但就是无法看清楚。
这几天来怀安整个人几乎瘦了一圈。
唐映雪与怀安经过数日的相处和交谈,竟一改往日那高不可攀的态度,对这位老太监也愈发的尊敬。
看怀安因为自己如此的伤神,不禁出言安慰。
怀安仰天叹道:“我程怀安到底是学艺不精啊。若是家师在此,这哪里还是什么难题啊?”
说完,怀安起身道:“丫头别介意,解毒虽难,但只差这最后一步,缺的就是一点灵光。
老奴有些累了,想出去走走,顺便让自己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