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绎安向献帝方向拱手说道:“辨别黄金真假对圣上来讲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圣上不说,其实是给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一个立功地机会。”
“天下的难题总是无穷无尽的,若是一个接一个的问,人的精力总是有限。
不如我和你打个赌,我若是分辨出皇冠的真伪,你只需要愿赌服输,向圣上下跪,说一声大梁皇帝圣明,万岁万万岁。
同时让你们的国王给大梁送一些金币就可以了。”
塞尔丹反问道:“若是你输了呢?”
萧绎安苦笑道:“我若输了,只怕也无颜活在这个世上,就用我这颗项上人头做抵吧”
仁和殿内一阵哗然,都是难以置信。
所有人都感到这个皇子简直是疯了,居然和一个番邦蛮夷的使者赌命。
要是真的输了丢人还在其次,只怕会引发梁州两国的纠纷,事儿可就闹大了。
不过众人又怕塞尔丹不赌,没有人知道萧绎安心中打什么算盘?
若非十拿九稳,怎敢如此做赌?
方靖海此时急忙站出来打圆场:“殿下千金之体,何苦和一个蛮夷较劲,岂不是自降身份?”
萧绎安笑容不减:“方大人有所不知,本王的脑袋不是不值钱,更不是非要和蛮夷较劲,只是本王有信心赢而已。”
他话音一落,殿内一片沉寂,所有地目光望向了萧绎安。
不解的有之、羡慕的有之、佩服地有之,当然也有怀疑和忌恨的目光!
当然大多数人还是盼望萧绎安赢的。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比如站在一旁的孙昊。
之前和萧绎安的交锋自己明显落在了下风。
他本就心胸狭隘,有仇必报,见萧绎安赌命恨不得他输这一局。
塞尔丹见这位州国的皇子要拼命不禁长吸一口气,“那好,你莫要后悔,我和你赌了。”
心下倒是佩服他的勇气。
萧绎安不急不缓,回身对献帝道:“圣上,请让人取一块和此皇冠一样分量的金子过来。”
献帝点头,转瞬间同样分量的金子取了过来。
萧绎安看了下皇冠又道:“还需要两个水盆,盆中要装满水。
对了,再拿两个杯子。”
他现在说的话好比圣旨一样,内侍太监不用皇帝吩咐,如数照办。
不过塞尔丹见到萧绎安要取两个接水的杯子时,已经脸色微变。
萧绎安不急不缓,让人先把皇冠上的宝石取下来放到一旁,后把皇冠放到一盆水里面,又让人把同等分量的纯金放进了另外一个盆里。
盆中本是满水,纯金和皇冠放入,自然溢出水来。
萧绎安让人接水,只是看了眼溢出水的多少,便已笑着说道:“皇上,此皇冠并非纯金制作。”
当他做完了这一切,除了塞尔丹面容失色外,其余的人都是不明所以。
萧绎安向塞尔丹解释道:“天地万物,尤其是金属,无论是金还是银,又或是铜铁,重量相同的,大小不同;
大小相同的,却又重量不同。
金子在熔炼时若是掺假,就算重量一模一样,杂金的大小和纯金已经全然不同。
皇冠虽然精致,外形不规则。
但是只要将同重量地金子和皇冠放到水中,用水来检测两者的大小,排出的水既然不同,结果我想已经不言而喻。”
“彩——!”
众大臣有的明了后,叹息赞赏不已,心想这个萧绎安的方法说出来简单,却是巧妙非常,要有极大地智慧才行。
孙昊却还是莫名其妙,不算明白。
只是他明白一点的是,萧绎安无形之中又出了把风头,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他虽然暗恨,只可惜心智有限,让人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