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心里恨不得将上官阳大卸八块,但是她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上官师兄真是说笑,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可没有见过几次。”
“而且琉璃玉火是我先找到的,还请上官师兄和萧师兄止步。”
似是被姜月怡自信的语气惊讶到了,上官阳眉目一挑,脸上便带了一丝桀骜:“面对我们两个人,是什么给你的自信,让你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
说完他的眼神终于落在了姜月怡身上,啧啧叹道:“还有,你说你除了比姜影能装之外,哪里还能比得上她?”
要说上官阳为什么这么不待见姜月怡,其中固然是有姜影的原因在,但是最重要的原因是,之前他曾亲眼看到姜月怡把一只幼兽残忍的虐待至死,这也罢了,关键是她在此之前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大家展示她对此幼兽的喜爱。
自那之后,上官阳对姜月怡的印象就不好。
此言彻底激怒了姜月怡,她的脸色冷了下来:“比不比得上她,不是你来评价的!”
“既然你不想退出,那就动手吧!”
她话音刚落,脸颊边便有一道冰刃一擦而过。
接着就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要动手就别磨叽。”
只是瞬间,萧白一便闪身来到了她的面前,一挥手,一道庞大的灵力便朝着姜月怡攻去。
姜月怡自知不敌,她干脆利落的开口:“傲龙,帮我!”
蓦地,萧白一只觉眼前金光一闪,他攻向姜月怡的招式便被轻松化解。
看着挡在姜月怡身前的金色身影,萧白一挑了挑眉,随后笑了起来:“蛟龙?而且还是七阶。”
谁料他的这句话却触怒了金蛟的神经,它猛然一甩尾,身形骤然变大,瞬间变成了一条约有两百米长的庞然大物。
金色身躯晶莹剔透,完美无瑕,身下生有四爪,头上还长有两个鼓包,乍一看还真像是一条巨龙。
不过长得再像,终归不是。
见它都显出真身了,萧白一却还是不以为意,傲龙成功被激怒了,它生平最讨厌别人叫它“蛟龙”。
它是龙!是尊贵的龙!
“哼!小崽子,今天吾就让你见识一下,祸从口出的代价!”
它的声音霸道冷傲,充满不可一世的感觉。
闻言,萧白一才终于拿正眼瞧了它一眼,众所周知,妖兽要等到10阶(相当于元婴期)才能口吐人言,13阶(相当于化神期)才能够化成人型。
所以眼前这头金蛟既然能够说话,怎么着也得是元婴期才是,然而,以它身上的气息来看,分明只有金丹初期。
这种情况,要么是妖兽本身血脉高,要么是它之前是元婴期及以上,但是后来受伤境界掉落。
如今他怎么看着这头金蛟两种情况都挺符合呢?
有意思!
萧白一眼中透露出兴奋的光芒,他有一种预感,或许他结丹的契机就在这!
“哼!不知死活!”
傲龙见萧白一非但不害怕,反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顿时怒火中烧,一道鼻息便对着他喷了过去。
金蛟的鼻息像是两道白雾一般,带着腐蚀性的酸味,直直的喷向萧白一的面部。
萧白一单手一挥,一堵冰墙便挡在了他的面前,鼻息喷在冰墙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而他早已借此时机飞身跃到了别处。
之后萧白一丝毫不担心自身安危,召出宝剑,便和金蛟缠斗起来。
本来见金蛟出现,上官阳还有点担心,但是见萧白一表情轻松,便放下心来,专心的对付姜月怡。
姜月怡只是筑基中期,根本不是上官阳的对手,但是她却多次在即将败落之时,拿出各种各样的法宝抵挡,好似法宝在她这里不值灵石一样。
几次三番之下,上官阳怒了,心道,比谁的法宝多是吧!好,今天本少爷就和你比个够。
想到此,他抓住机会直接突兀的自爆了一件道器。
姜月怡虽然反应快速的激发了防御法宝,但是身上却还是被碎片割出数道血痕。
她贝齿轻咬,也朝着上官阳自爆了一件道器。
就这样两人来回自爆了三个法宝后,姜月怡终于坚持不下去,被上官阳逼得节节败退。
不远处,重焱焚火和琉璃玉火也互相斗得不可开交,但是隐隐可以看出,重焱焚火略占上风。
就在上官阳运转灵力,想要乘胜追击的时候,整个空间的温度骤然下降,就连滚烫的岩浆表面都附上一层寒霜,同时空气中传来浓重的威压。
上官阳一惊,他蓦地转身看向萧白一的方向。
只听萧白一语气冰冷,毫无感情的道:“就让你试试我新得的功法。”
他此时衣服上嘴角上都带着血迹,可是这点血迹非但没有让他显得狼狈,反而给他带去了一丝充满意境的破碎感。
“万骨冰锥!”
随着他嘴里冰冷的吐出这四个字,周围的温度再一次下降到一个新低度。
上官阳抬手看着附在手背上的冰霜,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萧白一的身后骤然出现上万根冰锥,每根冰锥在寒意的笼罩下,全都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似是要毁灭眼前的一切。
傲龙见状,眼中全是兴致盎然,战意满满,他语气霸道至极:“小子,算你有点本事,吾今天就大发慈悲的让你死的轰轰烈烈!”
说完,它陡然一甩尾巴,全身泛起金光,周围顿时狂风大作,就连四周的石壁都隐隐震动。
上官阳见识不妙,他用尽全身力气的大喊:“萧白一!别发疯——”
可惜,他的声音还没完全落下,萧白一的攻击便和傲龙撞在了一起。
“轰隆隆——”
一瞬间地面如天崩地裂般剧烈震动,头顶的石块哗啦啦直掉,炙热的岩浆四处飞溅。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整个火山承受不住压力,从内部炸开,滚滚岩浆如瀑布般从山体倾泻而下,周围的妖兽们全都惊恐的看向山上,面上满是惧意。
正所谓飞流直下三千尺,岩浆所过之处,无情的淹没了一切,只留下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