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火光亮起,陈好来有点不适应,他揉揉眼睛,这才发现光源来自一根蜡烛,这根蜡烛是插在一块很小的蛋糕上,而自己坐在椅子上,旁边坐着的是陈好静,只是明显小了几分,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而蛋糕的对面也坐着两个人,当他们把头靠近时,陈好来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爸爸妈妈。这不正是他六岁的生日吗!
只见爸爸笑着说:“儿子,许个愿吧,然后吹灭蜡烛。”
陈好来在心中想着:愿我和家人永远快乐地在一起。然后吹灭了蜡烛,顿时周围一片漆黑,过了一会儿,灯亮了,但依旧昏暗。这时陈如来才看清周围的一切,一个吊灯、几把椅子和一张桌子,这便这个房间的一切,而这是客厅。
这时,爸爸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玻璃球,这个球大概只有乒乓球大小,球中没有一点杂质,在灯光下竟能发出绿光。
爸爸笑着说:“今天你生日,却不说你喜欢什么,我看这个水晶球不错,希望你永远像它一样纯真。”说着将球放进了陈好来的手里。
正要切蛋糕,爸爸的电话响了,他把电话放在耳边,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电话,对陈好来他们说:“爸爸和妈妈有些事出去一下,你们先吃。”
然后他和妈妈站了起来,妈妈对陈好来和陈好静笑了笑,道:“马上回来。”便和爸爸走出了房子,关上了门。
忽然,陈好来心中产生了浓浓的恐惧感,他猛地起来,甚至将他身后的椅子掀飞,陈好静吓了一跳,道:“怎么了?”
陈好来没有回话,不顾一切地冲出房子,正好看见爸爸妈妈已走到街上。
“不!别走!”陈好来喊道,但才奔出两步,忽然头撞在什么硬物上,他被撞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一种热热的液体从额头上流了下来,他一摸,再一看,红色的一片。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抬起头却没发现什么硬物,他立刻站起来,正要上前,又再次被撞。
这时他发现,他面前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父母隔开,他用力捶着那屏障,大喊:“别走,不要抛下我!”他知道,这一夜之后,就再也见不到父母了。
似乎是听到了陈好来的声音,妈妈停了下来,但爸爸没有,径直地向前走,妈妈回头笑了一下,才跟了上去。
陈好来拼命喊叫,但他们再没有停下,消失在了转角。
这时,黑暗向他袭来,陈好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而他身上的玻璃球忽然亮起了绿光。
“醒醒!是我!克来斯!”
陈好来微微睁开了眼睛,看见一个人影正在用什么东西按着他的头。待他适应了光线,才发现克来斯用块布按住他头上的伤。上,四周都是迷雾,小雪全身燃着火焰在拼命驱赶它们,而陈好静正坐在地上,目光呆拙。
“她怎么了?”陈好来指着他妹妹问道。
“和你一样,”克来斯确定陈好来的额头不再流血之后,拿开布说道,“你们都吸入了这些雾,产生了幻觉。”
陈好来这才想起他和陈好静是最先进入房间,而后迎面扑来这些雾的。“那她为什么还没醒过来?”陈好来问。
“中了迷雾没那么容易醒,但刚刚你的水晶球发出了绿光,似乎可以消除幻觉。”克来斯道。
陈好来连忙将水晶球放在陈好静面前,但水晶球并没有再放出绿光。“怎么办?难道只对我有用吗?”
“先离开这迷雾,我看小雪快支撑不住了。”克来看了一眼火光正慢慢变弱的小雪道。
由于迷雾太浓,他们沿着墙壁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门,克来斯小心地推开门,见是一条走廊,并没有黑魔,才放心地让陈好来他们进入走廊,随后关上了门。
刚关上门,小雪便体力不支地趴在地上。陈好来连忙把它抱起来,问克来斯:“现在怎么办?把我妹妹弄醒吗?”
克来斯摇了摇头道:“是精神被迷惑,寻常方法难以叫醒她,要用能使人精神兴奋的药,我现在做不出来,要先出去再说。”
“兴奋剂?”陈好来问。
“差不多,”克来斯道,“我介意等小雪恢复过来之后把我们带出去,重新计划一下,这种雾我好像在哪见过,如果再进入恐怕会很危险。”
“可来不及了!”陈好来道,“再晚一点许无忧会出事的!”
“那你有什么办法!”克来斯提高了分贝,似乎是要告诉陈好来这样下去就是送死。
“我有水晶球!你也看到了,它能让我清醒。”陈好来道。
“但我们不行,你一个人就去救她,遇到黑魔你打得过吗?”
“我打得过!”陈好来道,他现在无论如何也要去。
“你不能去,去了会死的,不要去……”克来斯说着竟颤抖起来,“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能死!”
“我不会死的,”陈好来的声音轻了下来,“我不是从鬼裁手中逃出来了吗,我会活着回来的。”
“我要陪你!”克来斯终于决定。
陈好来笑了,低头对小雪说:“你留在陈好静身边,等我们回来,可以吗?”
小雪体力耗尽,无法大规模动用圣力,但发出几个火球还是可以的。它已不适合继续前进,小雪也知道,没有拒绝,只是对陈好来说:“你要回来,不回来我是不会走的。”
陈好来笑道:“放心。”
他并不是不怕死,只是陈好来始终记得,当初他问爸爸人为什么而活时,爸爸回答人是想为了他想要的、需要的而活。陈好来不知道未来他想要的,他只知道现在他想要的是把许无忧救回来!
陈好来和克来斯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这里有一扇门。克来斯对陈好来说:“里面很可能有迷雾,你小心一点,我在你后面。”
陈好来点了点头,他小心地打开门。不出所料,他确实看到了迷雾,但迷雾并没有向他扑来,而是在他面前飘着,像是在守护着里面。
这时他听到了声音,似乎是说话声,但太远听不清。
“我不能再进去了,”克来斯道,“我不希望你进去,但看来是拦不住你。”
“谢谢。”陈好来忽然说。
“什么?”克来斯有点不明白。
“我是说‘谢谢’,”陈好来道,“谢谢你陪我到这,救许无忧是我的执念,你不必帮我的,哪怕是朋友也不必的。”
“哈哈,你说什么呀!”克来斯笑道,“我还是你的护卫,我要保你周全。”
“那你打昏我不就好了。”陈好来道。
安静几秒,克来斯道:“是个好主意。”
陈好来无语了一阵。“我进去了。”陈好来说道。
“那个……”克来斯犹豫了。
“怎么了?”陈好来问。
“你们……我们那好像有个死亡flag的东西,我在想要怎么说才能避开这东西。”
“哈哈!我不知道过东西,也不在意。走了。”
克来斯不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