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说的？”
沈煜看着眼前那蜷缩在一角瑟瑟发抖的少年，也是幽幽的说道。
“我……”
那少年抬起了微红的眼眶，似乎还能看到眼泪在里面打转，却是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好好想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是你能想起来的，什么都行。”
沈煜看了他一眼，之后却也没有催促，也是想要给他点考虑的时间，而趁着现在，他却是心念一动，对系统说道：“系统，这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这一次，系统却是没有直接反应，就好像是在思考，过了十几秒的时间才听到它的声音传来：
【一体双魂】
【这少年与刚才被你击杀的那个青年本质上其实是一个人，只是神魂一分为二，因为内在外在和成长环境的原因，逐渐有了主次之分，所以在性格方面会有些许的不同，现今存活下来的这个少年应该是被当初分化出来的另外一个神魂，并不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一个】
闻言，沈煜也是微微皱眉：“这么说的话，他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那留着似乎也没有什么用？
【不一定】
系统此时却是说道：
【占据主导地位的神魂已然消亡，其中部分重要的记忆便会由这一道神魂继承，就算现在不知道，等过一段时间他一定会想起什么，只是这个时间范围却无法确定，有可能一点点的恢复，也有可能会瞬间一起恢复，所以不排除他恢复记忆之后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可能】
“这样啊？”
沈煜感觉事情有些棘手，让这么个存在留在自己的意识海里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但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可能知道点内幕的人，就这么弄死了，他又有些不甘心。
蓦然间，他也是想起了什么，随即问道：“隶属契约管用吗？”
【有用，但作用不大】
【隶属契约里包含了一个忠诚度的问题，很明显这样的存在初始忠诚度不会很高，恐怕还会起到反效果】
“艹！”
杀不得留不得！
沈煜顿时有些气结，但系统的声音随即传来：
【但是】
【系统有办法可以将其完全禁锢在宿主的意识海中】
“有办法你不早说？”
沈煜翻了翻白眼，不过随后却是冷笑一声，说道：“说吧，这次要坑我多少进化值？”
【……】
系统一阵沉默，之后却是用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回答道：
【诚惠，300000点进化值】
“卧槽，你怎么不去抢？”
【系统正在抢】
“……”
这下轮到沈煜沉默了。
不过他也知道，系统向来是没有二价，只要它说了，那就没什么议价的可能。
幸亏之前他溢出了不少进化值，要不然现在都要达不到三阶巅峰的临界点了。
“行行行，你赶紧的吧！等我问完话就开始！”
沈煜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再次看向那角落中的少年：“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此时这个少年已经停止了哭泣，但眼中还是带着些许的畏惧，听到沈煜问他话，也是赶忙抬起头来，说道：“刚才有股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记忆，但内容十分有限，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