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东大营两侧袭扰的骑兵,奔驰速度更快,箭雨也变得又急又密。
“两翼箭阵,出!”
将台之上,南宫怒知道时机已到,立即下令。
营中战鼓声随着令旗的变换,鼓点密集,节奏也有了改变。
东大营两翼。
数万弓弩手从盾牌后盯着胡骑的箭雨,快速伸出强弩,扣动机括。
嘣!嗡……
咻咻咻……
万支弩箭铺天盖地而下,奔驰中的胡骑落马无数。
紧接着,又是一轮箭雨,胡骑随着不断发射,连绵不断的箭雨,一片片的倒下。
此时的东大营中,箭矢准备显然非常充足。
根本没有后继无力的情况出现。
短短不过十余息时间,已经发射了五六波箭矢了。
这就是十数万支三棱重箭啊。
啊啊啊……
袭扰的敌军骑兵,不断落马,即使没死,也会被同伴无法停下的战马践踏而亡,地上一具具尸体,成了肉泥。
更是有战马倒下,连锁反应下,绊倒了数名骑兵,甚至十数名骑兵。
一时间,重骑还在匆忙调头,依然一片混乱,而两翼本来负责袭扰,应该是安全的狼蛮轻骑,却损失惨重。
看得领兵的大将心中阵痛不已。
更是有大将不忍,派出传令兵向中军而去,企图让铁木八经改变命令,让损失颇重的麾下胡骑撤后一些。
胡骑损失惨重,北山卫同样损失不小。
他们的弓弩手盯着敌军的箭雨发射,也有不少人受伤,或者运气差的,直接命中面门而亡。
而这些阵亡军士,立即被人抬走,受伤的,只要不严重,就继续借着盾牌的掩护,机械的上弦,上前,发射,后退,上弦,再向前……
讲台上,看着这一幕的南宫怒眼神中露出不忍,却被转瞬间压了下去。
一将功成万骨枯。
更何况,此时乃是关键时刻。
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想着,南宫怒抬头,看向镇边城城楼之上。
同时,西大营北风卫提督大营事的郎将熊罴,也在看着城门楼方向。
他在等待李信的将令。
而六万北风卫铁骑,已经列阵完毕,随时可以出击!
城楼之上,将东大营情况看得分明的李信,眼中冷芒一闪,手一挥,道:“北风卫出击!”
“喏!”
身边的刘虎领命,立即转身挥动令旗。
镇边城城墙西侧,面向西大营一面,看到刘虎手中令旗落下的亲兵,立即转身对着西大营挥动令旗。
“擂鼓,战!”看到令旗摇动,熊罴大声下令。
咚咚咚……战鼓擂动,前方四万步军立即转向,让开中间道路,后方,熊罴等六名郎将为首,向辕门方向催马冲出。
同时,身后六万铁骑,依次跟随。
轰隆隆……
铁蹄叩地,地面震动。西大营外数万袭扰的胡骑,立即向远处撤退。
西大营出兵了,他们需要拉开足够的距离,然后重新冲锋,和北风卫交战。
否则,他们的侧翼就会被北风卫截断,于他们不利。
同时这西大营出兵了,这数万胡骑还得牵制住北风卫,不让他们向东大营支援,否则,那里的重骑,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