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敢如此做,自然也知道后果。既然知道后果,他们还敢如此,你说他们的信心从哪里来?”
没有等虞文修回答,李信继续说道:“他们的自信心,就来自他们处理了首尾。”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一旦消息传回神京,他们会杀多少人?谁也不知道。”
“而此次这些人拿出这兵刃,强弩,很可能就是一种试探,试探他们错掉印记,会不会被人发觉。”
“如果仅仅是看到印记,不知道具体出自哪里,他们就可以继续使用那些精良兵器。”
“潞州的时候,同样有刺客刺杀潞州水军副将齐霄。”
“也是死士,他们当时使用的是军弩,因为有潞州大营副将赵亮帮忙。”
“但兵刃,却只能算是不错,无法和将作监出产的战刀相比。”
“同时,数万私军埋伏,他们使用的兵刃,也只是私造。”
“如今看来,对方明显搞到了一批好刀,只是这些兵器,他们不敢随便拿出来用,就是担心被发现了。”
“所以,我们如果大张旗鼓的奏报神京,调查将作监,那后果就是无数将作监的大匠,命官都会受到刺杀。”
“而杀他们,并不难。”
“相反,如果我们密而不报,只是私下调查,就能保证保密。只要找到证据,再上报给陛下,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那个时候,他们要杀人,也没有用了。”
“因为事情已经暴露,他们想做的,就是如何隐蔽,撤离,而不是杀人。”
“……”虞文修立于李信身后,低头沉思片刻,抬头一礼道:“侯爷思虑周全,属下不及,还请侯爷恕罪。”
“不用如此。”李信回身,笑着伸手虚扶,道:“我们之间不是旁人,些许小事而已,不用道恼。”
“谢侯爷。”
……
都督府地牢之中,那名俘虏被弄醒。
清醒之后的第一时间,那俘虏就要咬碎毒牙。
可是用力咬下的时候,却没有丝毫反应。
“你在找它?”陈钜的声音响起,有铁卫端着托盘,让对方看到。
托盘之上放着的,正是从这俘虏嘴里掏出的毒囊。
死士一眼不发的看着陈钜,似乎要将他的样子记在心里。
挥挥手,示意手下将托盘拿走,陈钜走过去,坐在被绑缚起来,穿了琵琶骨的死士面前。
“我知道你是死士,但蝼蚁尚且偷生。给你一个机会,说出幕后主使,或者你的上官,本官做主放你一条生路。”
“即使你不愿活,也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不让你受尽折磨而死。”
“当然你也可以咬舌。”
“但相信我,咬舌除了痛以外,只要及时给你止血,你也死不了。而且,你还有手可以写字。”
说完之后,陈钜看着这名死士。
见他既不咬舌自尽,也不说话,无奈摇头,示意铁卫上前刑讯。
一番动作下来,足足一个时辰过去,这死士依然不开口。
“罢了。”
看着奄奄一息的死士,陈钜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东西,然后示意铁卫将人带下去处理了。
之后,回到所住的院子,写了一封密信之后,招来身边的铁卫,让其送往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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