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景洪帝只能授予其贡院国子博士官职,随了他的愿。
而国子博士,比轩辕明给的太子洗马,还要高出一品,为正五品。
但仅从官职来说,相对于太子洗马,国子博士说白了不过是贡院之中的高级教习而已,自然比不得储君近臣的职官。
只是虞文修似乎志不在此,入了贡院之中更是乐在其中。
每日只是伺候恩师,修习,偶尔给贡生们上上课。
当时此事可是引起了整个神京城的议论,虽然身在府中,但李信也听闻过这位状元郎的事迹。
“咱们也别互夸了,这样显得虚伪。不若我以文修兄相称,文修兄称我名字即可,如何?”
“李兄。”虞文修自然不可能直呼其名,而是换了个称呼。
“哈哈哈,也行,文修兄”
两人互相一礼,起身后,虞文修道:“差点忘了正事,李兄请随我来,夫子已经久候多时了。”
“正是,烦请文修兄带路。”
随后两人跟在虞文修身后向贡院后面的教习住处而去。
身位贡院祭酒,也就是整个贡院最大的,又是一位鼎鼎大名的大儒,即使卢夫子不在意居所,但景洪帝却不得不在意。
一处精致宽敞,占地不小的院子,就是卢夫子在贡院的居住之处。
此地有数名书童伺候,自然也少不了几位卢夫子的亲传,其中就有虞文修。
不过,这些弟子平时都有各自的居所,只是平日伺候的时候,才会在院中。
一行三人刚刚进了院子,就有一管事迎了上来。
据虞文修介绍,此乃卢夫子老仆。
不过在真实之眼下,此人却是有修为在身的,乃是一宗师高手。
只不过天资有限,到这一步也就到头了。
进了院中精舍,在一楼茶室,卢夫子坐在蒲团之上,面前的案几之上已经沏好了茶水。
“信拜见夫子。”
入了茶室,李信当先一礼,身后端着锦盒的陆丰,也跟着行礼。
“侯爷请起,坐。”卢夫子笑着伸手虚扶,然后指了一下对面的蒲团。
“谢夫子。”
起身过去盘膝坐下,陆丰将锦盒放在案几之上,然后行了一礼,退出茶室在外面29等候。
“来拜见夫子,也不知道准备什么礼物,不过一些俗物也入不得夫子的眼。这是一刀澄心堂纸,乃是府中珍藏,想着夫子应该喜欢,就带了过来。”
“哦?澄心堂纸?”听到这个名字,卢夫子也是一喜。
至于陪坐的虞文修更是眼中灼热。
澄心堂纸可不是普通的纸。
具体技艺早已失传,留下来的可不多。
如此一张纸,也可比赤金。
一刀十张更是价值千金。
最关键的是,此纸号称千年不腐,万年不坏,乃是墨宝流传的宝物。
更是对文气的领悟颇有助益。
可是儒家不少人梦寐而不可得的珍宝。
看看身为大儒,不为物喜的卢夫子都如此反应,就可见一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