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啷。
放在旁边的长剑被陈铭生拔出,退后两步做出防御姿态。
然后才看向突然出现在亭子中,一身飞鱼服,腰挂宝刀的李信。
上下打量一番后,陈铭生见李信似乎没有恶意,倒提长剑拱手一礼道:“敢问是哪位侯爷当面?”
“本将,北风卫将军,靖北伯,钦差正使李!”
听到李信自报家门,陈铭生眼中露出骇然之色,赶紧大礼参拜道:“草民陈铭生,拜见钦差。”
看着大礼参拜的陈铭生,李信不理,自顾自股的走过去,坐在石凳之上。
“陈家主可是觉得,白日里在漕帮驻地,两位副使所说的话,是假的?”
“草民不敢!”陈铭生没有靠近,依然躬着上身,回道:“只是,草民虽有些情报,但却并无实证。”
“而刘大人遇刺,背后涉及多少人,草民想都不敢想。”
“为了阖府上下计,草民才不敢前往行辕。”
“哦?那今夜本将亲自前来,陈家主可愿说出实情?”李信倒也没有责怪。
如果真的责怪于他,上门就不是自己,而是数千上万的大军了。
同时,陈铭生也知道,如今身位钦差正使的李信亲自前来,如果自己依然不开口,那就是真的恶了这位。
而如今,整个潞州,数百万生民的生死,都在这位大人的一念之间。
更别说自己这上下不过数百口的陈府了。
并且这位大人能够突然出现在亭中,却一点都没有引起自己的注意,如果对方想要杀自己,轻而易举。
如此推知,这位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至少他这个化劲初期修为的宗师,人家想要斩杀轻而易举。
既然这位大人有如此实力,陈铭生的心里也多了不少信心。
“大人容禀……”
“起来吧,坐下说。”李信打断了陈铭生的话。
“谢钦差大人。”走过去,将长剑放在石桌之上,陈铭生坐下后这才开口道:“大人,刘大人遇刺之事,草民没有线索,但是想来应该和草民暗中禀报之事有关。”
“详细说说。”
“喏。”
应了一声之后,陈铭生开始禀报。
良久陈铭生说完之后,李信这才开口:“你的意思是,有人通过你们发往神京的船只,只装般船货,甚至更少,然后在中途再靠岸接上人,一同送往北方?”
“正是。”陈铭生点头,道:“此事乃是一船夫冒死向我陈述,而之后,我派漕帮帮主林黑子调查。”
“才得知船到了北方,却在接近神京附近的大河靠了一次岸,之后有人接走了这些孩童青壮。”
“至于接走孩童、青壮的这些人,林黑子不敢再跟,只能退回来。”
“为何?”李信问。
“……”陈铭生沉默,半响后才道:“因为林黑子发现,其中领头之人面白无须,举手投足有阴柔之气……”
说道这里,陈铭生闭上了嘴。
而李信也恍然。
面白无须,阴柔之气,这说的不就是太监么?
而能够用到这些阴阳人出马,又在神京附近,不是宫里的就是各个王府中人。
也只有这些地方,才有太监这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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