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靖北伯,在下陈钜,家父陈文生,祖父兴远伯陈元。”刚刚还脸色难看的贵公子,听李信回答,立即见礼。
“那此人又是谁?”李信点点头,指着地上的尸体问道。
“此人乃是宁远伯嫡次子,王明。”
“……”
听闻陈钜自报家门之后,李信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而此时,在听死者的身份,李信就更加确定了。
宁远伯王珏,乃是自己麾下虎牙郎将王鹤的父亲。
而经过王鹤归家,王珏对这个庶子,颇为看重,连东跨院都给了王鹤的生母。
一应待遇,更是和伯夫人没有两样。
相比起罗桐,王鹤是幸运的,但也有诸多牵扯。
再说兴远伯陈元,乃是李信祖父,也就是上一代晏海侯旧将出身。
已经有数十年不带兵了,就在家中养老。
其子陈文生,如今乃是北大营中一员都尉。
至于陈钜更是一介白身。
但兴远伯陈元,对于晏海侯府,却一直以属下自居,每一年的年礼,也是不断。
虽然两府不怎么走动,但也是少数一些,和晏海侯府有联系的旧将了。
死的是宁远伯嫡次子,而这酒宴的主人,明显是晏海侯府旧将,兴远伯之孙陈钜。
如果背后没有猫腻,李信是不信的。
之后其他三名纷纷见礼报家门,都是属于开国勋贵一脉出来的人,家中长辈,或者在外为将,或者在神京领兵。
基本都是都尉一职。
家里也有爵位,虽然最高不过二等子,但也算是勋贵了。
这三人一报家门,李信就更加确定了。
“来人。”
“喏!”
刘虎叉手行礼。
“派人去北镇抚司一趟,喊当值的百户带人过来。”既然背后又阴谋,在还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李信不会贸然插手调查。
“喏!”
随后,亲兵被派出去,前往北镇抚司。
等亲兵离开,李信这才看向陈钜,问道:“你们都是开国一脉,这王明的父亲,可是景洪勋贵,他怎么会出现在雅间内?”
他得搞清楚,这个王明是不请自来,还是怎么回事?
“禀伯爷,王明和我们,是在酒楼外遇见的。遇见之后,他说自己的三弟,在伯爷麾下任职,也勉强算得上开国一脉的人了。”
“我们本不想和他多说,但这王明却厚着脸皮跟了进来。”
“既然都进来了,我们也不好赶人。”
“但喝了几杯酒之后,王明就开始骂王鹤将军,之后,更是骂上了伯爷,以及开国一脉。”
“我们和他理论,他却动起手来。”
“我只是推了他一把,谁知道他就两眼一翻倒下了。”
将前因后果,大概说完,陈钜也感觉到了事情不简单。
而且,他还想到,李信出现的时机,居然如此巧合,这让他更是心中发寒。
“让开让开,巡防营办事!”
突然,楼下传来动静。
听到有人大喊巡防营办事,李信脸色一沉,陈钜等人更是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随后,咚咚咚的战靴踏地的声音响起,一队巡防营将士冲上了楼,为首的,乃是一名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