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垃圾。”
“不过话说回来,屠夫要怎么办”
那个贼眉鼠眼的囚犯搓着手,一副十分期待的样子。
“什么怎么办?”
“只要大人您委托给我们,我们会处理好的,这种双手沾满鲜血的恶人没有必要留他继续存活于世吧?”
卑劣的微笑笼罩在他的嘴角,其于囚犯也用类似的眼神看着杜文,作为当初跪地求饶,被迫沦为撒克里的奴隶才活下来的他们,早就心存不满。
如今能有顶替对方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但是相反,站在撒克里旁边的侍女们却因恐惧而涩涩发抖,一旦庇佑着她们的屠夫死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杜文看着那个贼眉鼠眼的囚犯嗤笑了。
“不如我先杀了你吧?”
“什么,什么?”
“我最讨厌就是有人替我做决定,你这么积极地怂恿我杀了屠夫,无非是想顶替他的位置,获得好处吧?想利用我借刀杀人?”
“那个,不是这样,我是想”
听杜文语气不善,囚犯连连摆手,惊恐万分。
“不管你怎么想的,死了这个心吧,等他醒了,我还有话要问他。”
杜文眼神一眯,警告道。
直到这时,才了解状况的囚犯们脸色一黑。
他们原以为监狱的主人要换人了,但结果杜文却是丝毫没有这个意思。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那些侍女可是全都听见了,必须要除掉才行。
不然万一等撒克里醒了,他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之前那个贼眉鼠眼的囚犯拼命地保住杜文的大腿,哭哭哀求道。
“那,那大人,你可不能放过她们啊,这些侍女都是克里斯托夫的眼线,必须要”
咔嚓。
然而话音未落,囚犯瞪着眼睛倒下了,杜文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
“我应该警告过你了,我最讨厌有人替我做决定。”
暴毙的囚犯瞬间吓退周围的人。
“还有其他人要站出来吗?”
“没有!没有!”
“很好。”
杜文笑着倚靠在天鹅绒的床上,考虑到对方恶魔血统的恢复力,应该不会花很长时间。
正好这里还有上好的葡萄酒,不至于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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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呃!”
等撒克里·鲁门,重现睁开眼睛,已经是6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虽然身上淤痕迹依然存在,但脸上的浮肿已经消退了很多,至少恢复了视野,说话也没问题。
“我还活着吗?”
“恢复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嘛。”
听到那令人难以忘怀的声音,撒克里挣扎着地上站了起来,尽管尚未恢复完全的身体仍不断发出哀嚎,但恐惧压倒了痛苦。
回头一看,杜文正悠闲摇晃着空酒杯。
“你,你!”
“你?”杜文眉毛一挑,冷冷道。
“不,不!不!我是说您!”
撒克里立马换了一副语气,即使之前他在监狱再怎么作威作福,但被揍得那么惨,总该分得清大小了,他又不是傻子。
“嗯,称呼暂且跳过,正好你醒了,我们聊一会儿吧。”
“大人您想知道什么”
“嗯,首先”
杜文把手头的空酒杯推到一边,紧紧盯着撒克里说道。
“先从你的血统开始吧。”
“”
见对方直接触及到自己最不愿提及的隐秘,撒克里的脸色顿时苍白无比,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如果不说,恐怕会死在这里。
‘算了,顺其自然吧。’
体验过死亡的恐惧后,眼下撒克里只想活下去,哪怕是多活一会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