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道:“叔父,这个张闿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们去见他,见得好,如果他愿意讲和,那就罢了,等我们招兵买马,囤积了粮草,再来找他报仇;如果他敢放肆,敢对叔父不利,小侄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彻里吉道:“韩将军,马将军所言是条妙计!”
庞德知道这是张闿给马超授的计策。
因为他今天下午的时候,看见马超悄悄去秘会了一个便衣细作。
但是为了不使韩遂起疑,庞德对彻里吉道:“羌王,要去袭杀张闿,也不能只有我家少主人一人去!”
彻里吉看向庞德,冷笑着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庞德道:“既然羌王觉得是条妙计,你也得派一员猛将同去!”
彻里吉哈哈大笑,咬着牙道:“庞令明,你要知道,本王此番出兵,是给马家报仇雪恨!”
“好了,不要再说了!”韩遂断喝一声:“不要没有把仇人怎么的,自己人先打起来了。明日,就我和孟起去,孟起武艺高强,我信得过他。令明——”
“小将在。”
“你就和羌王在后压阵,如果张闿敢有诡计,你和羌王立刻率军杀上来!”
“喏。”
韩遂其实并不是怕张闿有什么诡计,而是怕彻里吉捣鬼,让庞德监视着他。
次日清晨,天刚放亮,彻里吉和庞德压住阵脚,韩遂领着马超,骑马并辔前行。
此时,张闿和郭淮已经骑着马在营寨门前等他们了。
四人相见,张闿向韩遂拱手道:“韩将军,你麾下有二十万大军,为什么要讲和啊?完全可以接着打下去嘛,我武威城中没有多少人马了。”
韩遂见张闿身边跟的是个半大孩子,防备之心也顿减,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想因为你我之间的这点恩怨,让凉州的百姓遭殃。”
“我的妈呀。”张闿冷笑道:“没有想到韩将军还是个爱国爱民的将军。那我倒要问问,为什么你的结拜兄弟和我杀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你却按兵不动,不去增援他?你增援他我就败了,杀败了我,你们兄弟二人再来造福百姓,那凉州的百姓就太平了。”
韩遂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马超,以手中的马鞭指着张闿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闿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对你突然讲和觉得好奇,所以问问。”
韩遂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和张闿纠缠下去,道:“那咱们两家现在就算是讲和了?”
“算吧,就算是讲和了吧。”张闿笑眯眯道:“但是,我想向韩将军借一样东西。”
“借东西?”韩遂一愣:“借什么东西?”
“借你的人头一用。”
“什么?”韩遂不及反应,只就觉得背后一阵剧痛,随即感觉到自己的腹中有一根铁棒穿过,低头一看,自己已经被一杆长枪戳了个对穿。也不知是恐惧,还是疼痛,韩遂“啊”的惨叫一声,只觉得双眼一黑,坠下马来。
这一幕韩遂身后的二十万大军看得清清楚楚,所有的人都傻了,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还是彻里吉反应的快,大喊一声:“马超反水,杀了韩将军,兄弟们跟我冲过去,活捉马超,杀死张闿,给韩将军报仇啊……”
“啊”字音未落,忽然彻里吉的人头不翼而飞,鲜血从创口处崩涌了出来,不多时,彻里吉的尸身晃了两晃,轰然坠马。
庞德将手中带血的刀一横,大吼一声:“爷爷看你们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