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云与鳄鱼头领的战斗还在持续,音云已经伤痕累累,她至今还没有完全败下阵来,或者还没有被杀掉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坚定的信念,但更多的原因是鳄鱼头领在完虐她,在征服她。
鳄鱼头领又狠狠的甩下一刀来,音云使出全力来接着,但是她的力气已经不足以抵抗这股力量了,全身多处伤口被这一震撕裂,四把飞剑腾空而出掉落在地上,音云也跟随着飞剑腾空、掉落。
鳄鱼头领急急赶上前一步,一脚踩在音云大腿上。鳄鱼头领尖利的脚爪深深刺入音云大腿里,音云紧紧的咬着牙,手指嵌入身下的草地里,她不想尖叫哀嚎,她不想让鳄鱼头领洋洋得意。
“小妞,还不认输么?”鳄鱼头领身体向前倾斜,把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在踩着音云的那条腿上,笑嘻嘻的问着音云。
腿几乎快要被踩断了,音云还想说几句嘴硬的话,还想对着鳄鱼头领破口大骂,但腿上撕心裂肺的痛让她根本张不开嘴。
忽然,鳄鱼头领猛的抬起头,看着潮水般退来的众多妖兵,他眯起眼睛,看向前方。
人流逐渐退去,所有灵族人都站在重黎小小的身后,所有妖兵都站在鳄鱼头领身后。重黎死死攥着拳头,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天地燃烧,鳄鱼头领还踩在音云腿上,眼中露出寒光,与重黎针锋相对。
“放开她!”重黎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鳄鱼头领。
“呦!小孩子大晚上不要乱跑,南疆的晚上可有吃小孩的妖怪,赶紧回去搂着你娘吃奶奶去吧!”鳄鱼头领说完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但是此时身后的小兵却没有一个人附和着跟着他笑,这一点很反常。鳄鱼头领有些尴尬,脸上的笑容随即冷了下来,他知道能让身后这群身经百战的妖兵如此恐惧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伙。
“放——开——她!”重黎把每个字都拉的很长,看到鳄鱼头领脚下伤痕累累的音云,他的怒火已经烧到了巅峰。脚下的速度也慢慢加快,开始跑了起来。
“哦~原来你不从了大爷都是因为他么?”鳄鱼头领依然镇定自若,低头看着脚下的音云。“等着老子把他刮成肉片,做我们成亲的头菜!”
重黎已经飞奔至鳄鱼头领身前,飞起身来一拳对着鳄鱼头领而来。“咣!”前一刻还在低头对音云说话的鳄鱼头领,一直到最后一刻才举起刀来相迎,这其中透露着满满的自信。
虽然这里是南疆外围,但敢在这里敢横着走,敢在南疆雄踞一方的鳄鱼头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打败的小喽啰。
虽然没有对鳄鱼头领造成什么伤害,但也成功将他击退一步,那只踩在音云大腿上的脚爪终于松开了。
“呃,啊!”音云终于忍耐不住叫喊了出来。因为疼痛沁出的汗水夹杂着雨水流进了音云眼里,她看不清这个站在自己身前保护自己的身影,但她知道那是谁,她很欣慰,灵族或许有救了。她也很悲伤,这个才做了一年灵囚的小孩在这颠簸的命运中就要逝去了!音云知道灵囚一旦使用了灵囚的力量就必死无疑,灵典上明确提到过,灵囚十岁之前无法使用这股力量的,甚至从来没有那个灵囚在三十岁之前就使用了这个力量,他打破了这个记录,在灵族历史上数千灵囚中他足够名垂青史的记录,很悲哀的记录。
但是他使用这份力量太早了,他的身体都还没有完全长好,他又能发挥出多少力量呢?
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鳄鱼很喜欢这样的天气。雨水在鳄鱼脑袋上汇集,流到他的眼睛里,流过那狭长的瞳仁,鳄鱼透明的眼睑微动,沥尽了眼中的雨水。
“咣当!”一声鳄鱼头领撇掉手中的大砍刀,双手对握,掰的手指咯咯作响。“免得人家说我拿个武器欺负小孩子,嘿嘿!”
重黎再一次脚下用力,扑向鳄鱼头领那不符合他年龄身体般的敏捷,拳脚并用的往鳄鱼身上招呼。
一人一妖,十数回合过后,居然不分上下,都没占到便宜。鳄鱼身上自带的盔甲太过坚韧,重黎那绿色的拳头在他面前显得有些稚嫩。而鳄鱼头领完全因为身高太过于有优势了,反而成为劣势。他攻击矮小的重黎弯下腰几乎要爬在地上和他打了,在加上鳄鱼头领虽然身材高大,但实则双腿和爪子都有些短小,这让鳄鱼头领很不习惯,甚至有些恼火。
眼看着打的窝囊,鳄鱼头领忽然一个回身一尾扫来。那粗长的尾巴很有力量,鳄鱼头领甚至可以用他拍碎山石。
但这一次似乎没有奏效。重黎眼疾手快,双手扶住了他的尾巴,虽然被推出很远,但并未打伤重黎。
似乎用尾巴比拳爪顺手多了,鳄鱼头领居然后退着追上重黎不断地用尾巴扫打着重黎。
那尾巴力量极大,防御又极高,一时间重黎居然抵敌不过,毫无办法,只被逼的上蹿下跳。
忽然鳄鱼再次一尾甩来,重黎找准时机轻轻一跳,跳上了鳄鱼头领的尾巴,电光火石之间便奔上了鳄鱼的身体。鳄鱼本就是背对着重黎歪着头,反应自然慢了半拍,居然被重黎一直爬到了头顶。
重黎拼命抱住鳄鱼头领的脑袋,企图像摘下刚那只獾精的脑袋一样拧下鳄鱼头领的脑袋。
但是,鳄鱼和獾不可同语。鳄鱼头领身材太壮硕了,而且脖子特别粗,重黎使出了吃奶的劲鳄鱼头领的脑袋还是稳稳的不动。
“乖乖,你这是要帮大爷按摩吗?大爷的颈椎可好得很呢!”鳄鱼头领得意的大笑起来,同时将脑袋一甩便将重黎甩了下去。
其实并不见得鳄鱼头领就比此时的重黎厉害很多,但鳄鱼头领的防御太厚了,已经全面压制了重黎。重黎很难突破,只要突破他的防御,重黎肯定可以打败鳄鱼头领,但是,这座墙太高了,他那稚嫩的拳头再怎么高明也打不穿鳄鱼头领的鳞甲。这道高墙重黎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