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与糜香伏倒在地,并不作声。
中间的老婆婆抬起头,看向大乔 ,“老身给夫人行礼了。”
大乔越发不解,看向许杰。
许杰轻声说道,“老人家是糜老夫人,是糜香和糜芳的母亲。”
原来是糜家老夫人。
大乔快步上前,去搀扶她,“糜老夫人,你这是要折煞我啊。”
“我一个晚辈,如何受得住你这般的跪拜之礼。”
“糜香,糜芳,你们怎么这么不懂事,让老人家跪在这里呢。”
“快快起来。”
糜老夫人挣脱大乔的手,“夫人,求你让我见一面陶府君。”
大乔说,“有什么事情,起来再说啊。”
见说不动糜老夫人,大乔有些生气地对糜芳说道,“糜芳,你好歹也是徐州官员,也是知书达理之人,怎么能让你母亲这般年纪还跪在这里呢?”
“还有糜香,我素来说你识大体,贤惠聪颖,今天你怎么就不起来呢?”
糜芳满脸涨红,“唉”的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继续跪下。
而糜香则面如死灰,两行眼泪止不住的就往下面流。
这时 ,门外一个老者进来,用哽咽的声音说道,“大妹子,你这是何苦呢,你这是何苦呢……”
糜老夫人看到老者到来,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陈珪啊,你这老东西怎么才出来啊?”
“你是要眼睁睁地看着糜家断子绝孙,满门覆灭啊。”
“陈珪,你可对得起我死去的老头子啊。你以后去了那边,可有脸面去见你的老兄弟啊!”
陈珪颤抖着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啊!”
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冷冷的。
“一大早的,就这么热闹,唱戏啊。”
大乔回头一看,是陶商,便快步来到陶商的身边,“夫君,他们……”
陶商手一挥,示意他都知道了。
“许阳,你和春梅去拿几把椅子来,今天太阳不错,糜老夫人还是第一次我院子里做客,怎么能坐在地上呢。”
“许杰,去拿几瓶酒来,我今天有点想喝酒,估计大家都想喝点酒。”
“陈登,你还在门口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你父亲扶起来。”
“糜芳,糜香,如果你们愿意跪着我也无所谓,不过你们也知道,我向来不喜欢跪着的人。”
一席话,依旧冷清。
一路追赶过来的陈登连忙上前扶起陈珪,寻了把椅子让陈珪坐下。
而糜香与糜芳相视一眼,抹干眼泪,终究觉得陶商的话已经说到了尽头。
当下两人站起身来,搀扶着糜老夫人起身,坐在了许阳搬过来的椅子上。
春梅将肉食、蔬果摆放在众人身前的桌子上,却没有人动手去吃。
唯有陶商拿起一块肉便放入嘴中,“嗯,还是徐州的肉好吃,那宛城的东西,难吃死了。”
陈珪看着陶商,又看向糜老夫人,嘴唇哆嗦,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这时,糜老夫人开口说话,“陶府君,我已经二十多年不管事了。现如今已经被逼到绝路了,还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糜家。”
陶商将手中的肉丢在桌上,眼眸微眯,杀机毕现。
“你求我放你们,可是你们为何不肯放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