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赤炎子方才回过神来,看向火灵子四人,面色无比阴沉。
“好小子!居然敢对老夫动手。”
“师叔不要误会!他只是一时冲动!”乾阳子三人大惊,当即解释起来。
“才不是!我早就想宰了他!”然而此时火灵子这蠢材却丝毫没有半点觉悟,依旧面目扭曲得冲着赤炎子叫嚣道。
他只是想不通,刚才那一击为什么会失效?
乾阳子见状气恼不已,当即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混账东西!这赤炎子怎么说也是宗门长老!你这般奔着杀人去的出手,不是给师父找麻烦吗?其心中大骂。
“赤炎子前辈,你们这火神宗倒还真挺热闹的啊!”就在这时,一道在赤炎子听来,有些熟悉的年轻声音却从天边传来。
此时,老者这才想起方才救护自己的五彩光华。
然而这等神奥的手段他从没有见过,但那声音听起来倒是有些熟悉,只是其一时却想不起来了。倒是楚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面露喜色得抬头。
难道是他?
而赤炎子这边却毫无头绪,无奈之下,只能冲空中拱了拱手道,“敢问方才是哪位道友出手,救贫道于危难?”
“两年不见,前辈便不认得小子了?倒还真叫我心寒啊!”说话间,姜十七的身影出现,只见其面带微笑立于飞剑之上,一袭月白道袍随风飘荡,尽显谪仙之资。
果然是他!
楚月心中大喜,看向姜十七的目光不停闪动,随即嘴角忍不住得上扬起来。
此时姜十七身旁还跟着先前替自己通报的筑基中期弟子,却也是一脸震撼。
显然,方才下面几人的冲突也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乾阳子见状,暗呼不妙。
如今又多了两双眼睛见证,火灵子意图袭杀门内长老的事情,恐怕无法善了了。
“嘿!姜小子!居然是你!”赤炎子大感意外,同时其也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看透青年身上的气息了,随即惊讶得叫道,“你……你结丹了?”
“两年不见,前辈风采更胜当初啊!”姜十七按下飞剑,落在了老者身前,随即谦虚得微笑道,“这段时间有些感悟,侥幸突破。”
“少来,说!你到多久了?”赤炎子闻言,却完全不吃这一套,翻了翻白眼,当即冲姜十七质问了起来。
姜十七只能打着哈哈,“也……没多久吧?不过,前辈您那手控火大阵,看上去倒还真有些眼熟啊。”
听其这么说,赤炎子当即知晓,原来在一开始和火灵子对阵之时,其便已经来到了。
“哼,臭小子!来了也不知道出手帮忙?就在旁边看戏?”老者立刻没好气得说道。
“欸,就区区一个金丹废材,小子自然相信前辈的实力。”
“哼,算你小子会说话!”姜十七好一顿吹捧,赤炎子这才缓和了原本吹胡子瞪眼的状态,转而对其说道,“也难为你能找到这儿来,有道是远来是客,那就入屋一叙吧。”却丝毫没有要理会那紫云真人一干弟子的打算。
“师叔,火灵子他……”乾阳子见状还欲说话。
然而赤炎子却冷冷得甩下了一句,“袭杀门中长老,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关我屁事。炎烬,你既然都看到了,这事儿也麻烦你回禀一句吧。”说着便带着姜十七头也不回得进屋了,徒留那位筑基中期的年轻弟子炎烬和其余四人面面相觑。
临走前,姜十七又一脸和善得看着给自己带路的那位筑基弟子,炎烬。
随即又掏出了十枚上品灵石塞到了对方的手里,小声嘱咐道,“此番便多谢小友带路了,你们宗门的规矩我不懂,但听长老的准没错。”说完便转身离去。
看着其余几人,炎烬愣了愣又低头瞅了瞅自己手中的灵石,好一会儿才诺诺得开口,“按门规,袭杀长老大逆不道,该废除修为,逐出山门。”
闻言,火灵子这时才如梦方醒,浑身颤抖起来,满头大汗的看向乾阳子,嘴里也是连连讨饶,“师兄,救我!”
但乾阳子三人看向他的目光却冷漠异常,仿佛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现在想到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
乾阳子目光淡漠一言不发,只将一只手轻轻按在了火灵子的肩上。
如今只有弃车保帅了,总比事情闹大,连累到师父那边要好。
随即一道凄厉的嘶喊传进了屋内。
楚月和她两个记名师兄闻言,面色一变。
哟,对同门下手倒是挺快啊?姜十七眉头一挑,心中忍不住调侃着。
“哎呀呀!真是想不到啊!”显然赤炎子也听到了外面的喊叫,但却没有理会,只看着姜十七不住赞叹,“这么短的时间便突破到了金丹,不止如此居然还能进入这无尽海域寻到我火神宗的所在?说,是不是有高人给你保驾护航啊?”
老者完全不相信依靠姜十七的能力可以在这茫茫大海中寻到自己这处于隐世不出状态的宗门。
闻言,姜十七笑了笑,只得隐晦得对其透露了一点,“家师的旧识与这无尽海紫贝朱宫有些交情。”
果然,赤炎子一听到紫贝朱宫的名字便神色一凛,“那紫贝朱宫在无尽海也是绝强的势力啊,你小子居然还能有这般背景?老夫对你大胤的宗门倒是不甚了解,看来你那天道宗不俗啊。”
“前辈就别打趣小子了,那其实是家师的关系,小子也不过是跟着沾了些光罢了。”姜十七说着便冲一旁的女孩眨了眨眼,“哟,小丫头,两年不见就不认识了?”
楚月见状,当即傲娇得将头一撇,哼哼道,“切,认不得了,你是哪个啊?”
“欸,月丫头,怎么这么说话?”赤炎子闻言,立刻摆起了做师父的谱,在一旁斥责了起来。然而楚月平时就不怎么给他面子,当着他的面就是老头老头的叫,如今姜十七又是熟人,自然就更不可能了。
于是老者只能更加郁闷。
姜十七却也不气恼,只翘起了二郎腿,取过身侧小几上的杯盏抿了一口,这才好整以暇得说道,“不认识了?唉,可惜,那某个老父亲托在下带的东西就没法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