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名为珠母贝,可用来收取天下各类水兽,但前提却是其不能反抗,因此也只是一件寻常的收纳之器。”见姜十七似乎颇为好奇,沅冰夷当即给他讲解了起来。
神奇宝贝?
听其这么说,姜十七的脑海里却是不自觉得冒出了一个红白球的形象,随即赞叹道,“在我看来,能够容纳活物已是极为珍贵之物了。”
“所以才说你们这些人都没见过世面嘛,像这样的东西在我紫贝朱宫那是再寻常不过的物品了。”司雨闻言,当即在一旁夸口,同时也不忘贬损一下面前的青年。
“司雨!”然而话没说完便遭到了沅冰夷的呵斥,小侍女只能再度噤声。
这令原本准备出口援护姜十七的陈六轩都感到有些猝不及防,无奈之下也只能按下口吐芬芳的打算。
“冰夷平日里疏于管教,不想却是把这丫头的性子给惯坏了,还望诸位见谅。”
“无妨,此物在下确实未曾见过,如今也算是开阔了眼界。”姜十七却笑着打趣道。
“道友若是觉得新奇,司云。”沅冰夷说着便冲身侧的那名持贝侍女吩咐道。
闻言,那名叫司云的女子当即又取出了一只新的贝壳,恭谨的递到了沅冰夷的手里。
沅冰夷取过珠母贝来到姜十七面前,只见其朱唇微启,如兰似麝,“姜道友若是喜欢,此物便赠予你,还望道友不要推辞。”
“这……似乎有些不妥吧?”闻言,姜十七犹豫道。
原因无它,正是因为其感受到了来自后方的几道几乎化作了实质的怨念。
“有何不妥?”沅冰夷却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只冲姜十七一笑,“就当是报那日道友相救之情,些许薄礼,可莫要嫌弃。”
“道友就不要羞臊在下了,道友修为精深,在下这点微末道行那日便连道友根底都看不出来,又谈何相救?”
然而沅冰夷却是面含笑意,随即便将贝壳法器递到了姜十七的手里。
而与此同时,姜十七身后那数道怨念便随之瞬间暴涨,融合在了一起,此时的他只感到后脖颈一阵发凉,却连回头的勇气也拿不出来。
“小冰夷,你这丫头也太不讲究了,给老夫晾这儿多久了?也没见你给我老头送点什么宝贝。”就在姜十七踌躇着想要回绝对方好意之时,惠善真人的虚影却在一旁不满得开口了。
“韩世伯您可是长辈,照理来说,今日冰夷到了您的地头,应该您给我这个做侄女的礼物才对吧?如何反倒说这样的话?”沅冰夷却是俏皮得眨了眨眼,冲惠善真人说笑道。
闻言,惠善真人一愣,随即略有些尴尬得说道,“额……还真是这么个理儿,这回算老夫欠你的,下次见面给你这丫头包个大红包。”
“那就多谢韩世伯了。”沅冰夷心中一喜,这出窍修士的人情分量可绝对不轻,没想到自家这趟出门,还能捞到这样的好处,当即冲惠善真人一礼。
“此间既然事了,冰夷便先行告辞了,韩世伯若是有空,还请到我宫中做客,家父对您可是极为想念。”
“好说好说。”
然而临走前,沅冰夷又回眸向姜十七这边看了一眼,随即一道温婉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记得看那贝壳。”
嗯?
这没头没脑的话听得姜十七一头雾水,但面上还是依旧保持着微笑。
随后三人便向东而去,那东边正是无尽海的方向。
而在沅冰夷走后,白灵汐却是率先冲姜十七贺喜起来,“恭喜姜道兄了。”
“白道友此话怎讲?”姜十七一脸迷惑。
“那紫贝朱宫想来应该是个极大的势力了,能得如此势力的少主青睐,难道还不应该贺喜吗?”谁知白灵汐却是继续调侃道。
“是啊是啊,看那副急不可待,花枝乱颤的样子,我等要是不在场,怕是某人都要被生吞活剥了吧?”陈六轩也一脸阴阳怪气得附和。
而奇怪的是,这次周瑶却罕见的没有出手镇压女孩的口无遮拦,反而和曲忆香一同沉默不语,却不知其心里在想什么。
“嗐!姜师弟这么俊的模样,讨姑娘家喜欢不也很正常嘛,多大点事儿。”还是徐典在一旁帮衬道。
然而话还没说完,梁玖月的手便揪住了他的耳朵,“嗯?怎么?莫非你也想讨人家喜欢?”
“哎呦,哪能啊!我只要师妹你一个人喜欢就行了。别人,我从来都是不带正眼看的。”
“紫贝朱宫,那是无尽海中十宗三岛之一的势力,说起来也确实算是极强的势力了。”就在姜十七不知如何解释时,还是惠善真人打破了僵局,“这沅冰夷的父亲,乃是现任宫主,实力已至分神期。”
“什么!”众人大惊。
原本听其描述,还以为能和惠善真人切磋的,实力该当也在出窍阶段。
不曾想对方竟然会是分神修士。
“惠善师伯,就这样的,您还能和他切磋呢?”陈六轩等人也顾不得和姜十七怄气,当即震惊得问道。
“那是当然,老夫虽说修为还只出窍后期,但区区跨阶战斗算得了什么?”闻言,惠善真人当即来劲了,扬着脑袋冲一众小辈吹嘘起来。
闻言,众人当即想起了道玄施展的那门十三丹功,辣眼睛的回忆再度袭击了几个年轻人。不过若是当着依靠那门功法,出窍后期的惠善真人也不是不能和分神修士一战。
随即众人看向老者的眼神也越发尊敬。
然而姜十七却想得更深,惠善真人都有跨阶战斗的实力了,恐怕他家那个老头,实力要更加恐怖。
否则那老头又怎么敢号称分神期下第一人呢。
只是他练的又是什么功法?倘若只是依靠分光化影剑,看如今自己的表现,若不催动乾坤元气·五脏篇,只能维持同阶不败,对付更强的对手却难免有些力有不逮了。
这么想着,姜十七的心里又燃起了几分好奇。
但随后又转为不满。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也不想着多传他些手段,若非自己这一路来还算有点运气,得了些许神通,只怕都活不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