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两位爷啊,饶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啦!”铁算仙一脸鼻青脸肿的跪在姜十七二人面前,仓皇讨饶。
这离奇的一幕立刻就吸引了四周路人的注意。
姜十七之前只是施术将排队的乡绅富户给驱散了,但这大街上却依然还有许多行人。
其中有不少都认识这位大师,此时见其异常狼狈得跪在两个年轻人面前,纷纷好奇得聚集过来吃瓜,猜测着姜十七二人的身份。
铁算仙在这碎叶城也算是名人了,号称铁口直断的算命仙。
今天这是咋了?居然让人把摊子都给掀了?
要知道往日也有不信之人找过他的麻烦,但最后都被狠狠得教训了一顿。
这两个人看上去不过是寻常纨绔子弟,怎得敢对这位大师出手的?
这铁算仙不过是一介凡人,姜十七自然不屑于对其出手,他身上的伤都是陈六轩打的。
当然女孩也是收着力的。要知道金丹修士随便一下就不是一个凡人能承受得了的,陈六轩虽然喜欢胡闹但也还懂些分寸。
“说!是谁指使你在这里招摇撞骗的?都骗了多少人了?”姜十七见路人围观,灵力运转之下,立刻就让自己的话清晰得出现在了众人的耳朵里。
闻言,众人大惊!
什么?这铁算仙居然是个骗子?可李员外新纳的小妾这不是怀上了吗?难道?
听着姜十七的质问,铁算仙心里暗暗叫苦。
自己这是烦得哪门子的忌讳了,招惹来了这两尊恶神?
奈何那三位仙人暂时不在,否则高低也要让其给自己讨回公道!
至于如今该怎么办呢?只能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怂为上了。
“哎呦!小人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实在是生活所迫啊!”铁算仙思索一下后,当即便对着二人连连磕头,想着先混过去再说。
只是今日之后,这座城怕是没法再继续经营了。
好在所幸也都骗……哦不,赚得差不多了,换个地方也无所谓。
“问什么就答什么?还想吃打不成?”陈六轩晃了晃粉嫩的小拳头,恶狠狠得说道。
“这……这,小人背后哪有什么人指使啊?不过是讨个生活,两位就饶了小人吧!”看了看周围聚拢在一起,指指点点的平民百姓,铁算仙想起那仙人临行前的警告,绝不能将其身份透露出来,否则后果自负。其心头一凛,面对陈六轩的恐吓也只能咬牙死撑。
不过其一开口便坐实了自己行骗的事实,立刻引起了围观群众的一论。
居然真的是骗子!
我听说当时这铁算仙去李员外府上改换风水住了尚有一段时间的,难道那小妾怀的种?
听着路人八卦的猜测,姜十七也不管这些,手中灵力运转,一下就将之前因为摊子被掀而散乱在地上的经书给摄了过来,封面正是先前几人看到的《劝善经》。
翻开一看,这都写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就这也叫经书?
看着其中编的狗屁倒灶,仿佛顺口溜一般的句子,姜十七一头黑线,看向铁算仙的眼神也不善了起来。
“说,这书是从哪儿来的?”
“这……这。”
“哪儿来的两个小鬼,敢砸你家老爷的场子!”就在铁算仙支支吾吾憋得满头大汗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立刻让他如蒙大赦,欣喜得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来人呼救道,“仙长救我!这两人是来捣乱的!”
姜十七和陈六轩循声看去,就见人群中一个锃亮的光头跃众而出,看其年纪大约三十上下,身高九尺,着一件赭黄衲衣,此时正一脸怒气的看着二人。
最重要的是这人居然还是个有修为的。
探查到对方练气七重的境界,姜十七眉头一挑,颇为惊讶。
这年头真是越发奇怪了,真和尚给假道士做起庇护了,而且还是在自家地头上。
怪哉怪哉。
“俩娃娃回家吃奶去吧,再在这里捣乱!否则休怪老爷不客气!”光头大汉听铁算仙在其耳边将事情的始末和盘托出,立刻阴沉着脸,两只大手向姜十七和陈六轩探来,就欲揪住二人的衣服将之丢出去。
在他看来,这二人身上既感觉不到灵力波动,那自然就是凡人一个,草草将其打发了便是。
谁知意外抖生,和尚伸出的双手突然停在了距离二人一尺之外,再无法前进半分。
“这世道,和尚也开始自称老爷了。师兄,你说好不好笑?”陈六轩阴阳怪气得嘲讽了一句,随即抬手轻轻一挥便将这练气七重的大汉给丢了出去,砸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激起一阵尘土。
糟糕!居然是修士!
和尚嘴角淌血,心中大震。
然而不等其多想,姜十七二人便来到了其身边。
“二位前辈,误会,都是误会。”清楚得感受到自己与对方实力的差距,光头大汉连忙挤出一丝笑容,以期缓和目前的气氛。
“怎么就误会了?我们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陈六轩上前一步,指着和尚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身为修道之人,不思进取,依仗这点微末道行便横行霸道,欺诈老百姓的钱财,我看今日留你不得!”
闻言,光头大汉吓得亡魂大冒,急忙辩解道,“误会啊!真是误会啊!小人所做之事皆是门内允许的,绝没做半点伤天害理之事啊!”
“故弄玄虚,盘剥百姓,这还不叫伤天害理?说!你是哪个门派的?”
“回禀前辈,小人乃是西方教大众部 门众。”在死亡的威胁下,光头也只能老实交代起来,“其实我们这是在传道,并不是在坑害百姓。这银钱也是百姓们自愿供奉的,我等并没有强迫啊!”说罢还一脸委屈得看着二人,一副自己被冤枉了的样子。
哈?
姜十七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迷惑。
见状那光头手脚并用得来到那摊子前,一把抓过那本被姜十七丢下的《劝善经》,随即一脸恭敬得来到二人面前,“此经便是我大众部传教所用经文之一,前辈您真是误会了。”
“哈?这算哪儿门子的经书啊?”陈六轩一脸你怕不是在逗我的表情。
先前她也看了其中的内容,皆是些乌七八糟的顺口溜,虽然也有导人向善的意思,但念起来洗脑又魔性,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