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敏华这么一听就更心动了,二话不说扯着沈将舟就走,“走,我们找个地坐下好好商量。”
“五弟,你让二白先回去,或是找人送你回去,二哥先走一步。”沈将舟难得还记得轮椅上行动不便的弟弟,他回过头说。
一人一虎一马都睁着眼睛盯着他。
“去吧!去吧!”沈武舟摆摆手,松了一口气,像路边的摊主把自己最难卖的商品卖出去般。
只要二哥娶妻生子,爹娘就不会整天在他们耳边叨叨,亲事、相亲、说亲、成亲……来来去去都离不开一个亲字。
自从大哥20岁及冠后,他们五兄弟的耳朵就受到一个‘亲’字的荼毒。
可终究是沈武舟的想法太年轻太单纯,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二哥成了亲,住到了杨家。
他们四兄弟被催成亲催到耳朵起茧子,连夜收拾包袱逃离将军府。
三过家门而不入,跟做贼一样四处躲藏。
两对成双成对的走后,围观的人也散了,只剩一人一虎一马,排着队回去。
沈柠霜将萧承厉抱回来后,喂他服下佛心丹,给他打了点滴,他身体非常烫,仿佛能把人灼烧。
他一路上风尘仆仆,身上也沾了风沙,沈柠霜用热水给他擦身降温。
萧承厉即使在睡梦中,都是她离自己而去的背影,他把手伸出来想去抓什么,“阿柠,阿柠,别走……”
沈柠霜按住他正在输液的手,自责又心疼道,“我在这里不走,你个傻子,千里迢迢还独自赶过来,还照顾不好自己遭了这么多罪。”
突然想起他给自己写了信,自己却却没回过一封信,他肯定是着急担心她才赶过来,还差点死掉。
她一来忙得忘了,二来是不习惯写信,也怪她不回信。
她也该自我反省。
三更半夜。(子时,晚上11点至凌晨1点)
沈柠霜照顾了他一夜,见他情况好转也沐浴睡觉,因为打湿了发鬓,在窗边吹着晚风。
他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赤脚冲到她身边。
从背后环住了她纤细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怀中,搂得很用力,仿佛怕她消失不见。
他虽然退了烧,身上的温度有些滚烫。
“阿柠,我好想你,我没有你的消息,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真的好怕……”
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委屈对你撒娇,任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不愿责备。
可沈柠霜不想他再犯,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一个侍卫也不带,又受伤感染风寒,不顾身体赶路,要是他倒在路上没人知道,性命危矣。
沈柠霜转过身,故意忽略他的委屈,语气很淡却带有责备道,“你怎么突然来了,还不带手下,身体不舒服还赶路,要是你在路上出事怎么办?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萧承厉愣住了,他们分别了近两个月未见,自己没有哪一天不在思念她。
直到失去她的消息,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自己才千里迢迢赶来,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