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无为而非无不为，您说的这句话，徒儿好像，有些懂了呢。”
老天师口中喃喃自语，紧接着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一动不动的枯坐在那里，周围的空气流动仿佛都放缓了速度，不愿意去惊扰这位老人。
……
帝都，某大院内。
这里居住的都是些高官及其家属，防卫森严。
独栋小别墅自带花园，配备私人汽车和警卫。
但是，对于这种境况依旧有人不满足。
夜未深，褚晖独自一人在书房里写着毛笔字。
‘为人民服务’
笔法苍劲有力，铁笔银钩却又锋芒内敛，将心里的情绪全然铺写在纸上。
“安全！”
“安全！”
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后，书房的门应声而开。
“老褚。”华庭安独自一人走进了书房并关上了门。
一声叫出，满满的情绪。困惑？纠结？不舍？不忍？全都有吧。
抬起头，对上华庭安的眼睛，褚晖顿时明白。
慢慢在洗盘里清洗着笔上的墨水，看着清澈的水逐渐被墨水晕染，变得漆黑，褚晖露出笑容。
伸手拿起吸水纸，将毫毛上的水吸干，丢掉吸水纸，然后缓缓地将手里的紫竹毛笔挂在笔架上。
“坐吧，最后咱们再聊一聊天，就像当初的我们一样。”褚晖走到一旁的茶桌旁坐下，又看着华庭安说道。
犹豫了一下，华庭安走到茶桌边上，拉出凳子坐下。
看到这一幕，褚晖露出欢快的笑容，起身拿出两个碗，随后抬手泡起茶来。
茶叶随手丢进硕大的茶碗里，冒着热气的开水倒进茶碗，茶叶瞬间舒展开自己的身子。不一会儿，茶香四溢，茶色通透。
“这两个茶碗，从我决心从为国变成为家之时，就备在这里。”褚晖笑得很开心，但是怎么看都能看到他笑容中的那一抹苦涩。
最终，华庭安还是没有忍住，低声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
本已近七十岁的华庭安却一副中年人模样，头上没有一丝的白发，脸上因为操劳过度导致的皱纹、黑眼圈也不再需要借助妆容隐藏。
虎目含泪，青筋毕露，华庭安锤着茶桌。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且，我不去做的，也会有人去做。那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去做呢？至少，我还有个度，至少能让国家的经济腾飞，不是吗？”也不顾茶水的温度，褚晖喝了一大口热茶后缓缓说道。
“可是当初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继承先辈的遗志，将华夏变得更强大，完成复兴使命，让华夏再次屹立在世界顶端吗！这些都是当初你跟我说的！可是你做的都是什么？借着自己的权利，去徇私舞弊。是，他们有很多的钱，可是这样做对国家没有好处啊！”泪水已经难以控制，华庭安索性不再去管，任由它落下。
看着华庭安泪水滴落，褚晖犹豫片刻，还是伸出了手为他搽拭。
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发，直到华庭安的头发乱糟糟的才罢手。
“你都是阁主了，怎么还能一副孩子模样，还哭鼻子。”褚晖苦涩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以后不能再这样独自一人，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你不一样！”华庭安反驳道。
“可是这是我！这是我！”褚晖声音突然拔高。
听到书房里传来的声音，门外的人就想冲进去，却被王山阻止。
“王老？”
“没事，放心吧，再怎么样，褚晖都不会对阁主不利的。”王山说着转头看着书房门，一脸的回忆。
总是处于回忆里并不好，可是世人却总是忍不住回忆从前的美好记忆。
那，是过去，是回忆，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