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到了港口。
吴约好奇地探头张望，想试试能不能看到自己的战舰。
这一看，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港口以及附近的海面上，残留着一团一团的火焰，就像是什么东西爆炸残留下来的。
就在他怀疑时，前方的驾驶舱传来警报声。
“警告，被锁定，警告，被锁定。警告。被锁定。”
在驾驶员的视角里，茫茫黑暗中，一条尾焰正向自己这边划出痕迹。
“坐稳了！”他只来得及大喊一声。
随后直升机开始了大幅度的机动动作，堪堪和那条尾焰擦肩而过。
“那个方向是北城号？”曾全瞥见了尾焰出现的方向，惊疑不定。
失去联络的北城号开始攻击已方？
又是数道绚丽的尾焰从海面滑现。
“艹！”驾驶员心头一凉，“做好冲击准备！”
说完，他就猛地降低机头角度，向着港口地面俯冲。
在空中只可能是活靶子，运气好躲过了第一枚导弹，但不可能一直运气好。
这时轰隆一声巨响从机尾方向传来，机身未被击中但机尾没能躲过，直升机的碎片以及爆炸的火焰从机舱外飘过。
直升机像是随风的落叶般飘荡、抖动着，吴约心脏也剧烈地跳动，全身紧绷起来，他现在觉得下一秒直升机都可能散架。
吴约的瞳孔紧紧收缩，头一次觉得离死亡是如此的近。
不仅是他，每个人心头都涌现出了浓浓的无力感，甚至是绝望。
吴约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视物一片模糊。
一阵剧烈的撞击后，鼻尖开始满是汽油味和烧焦的气味。
他发现自己还活着，停滞的呼吸又开始了起来，但吸入的却是呛人的烟，反而让自己猛烈咳嗽起来。
恍惚间，他被人拽了起来。
是那个坐自己旁边的观察员陈晓。
“跑远点，直升机随时可能爆炸。”
听着他的话，被他推出直升机后，吴约下意识向远处踉踉跄跄的跑去，然后才回头看去。
直升机倾斜着迫降成功，没有一头栽毁在地面上，似乎是最后一刻驾驶员拼命稳住了直升机的姿态。
但尾翼还是在燃烧，火势还有扩大的倾向。
吴约终于明白，之前在空中看到的那些火团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在吴约之后，还有几人同样跑了出来。
曾全背着那个叫阮青的女孩跑到吴约身边，看了他一眼，将女孩放在他脚下，意思不言而喻，随后又继续向直升机跑去。
那里还有人未被救出来。
其他能活动的士兵都是如此，要么忙着压制火势，要么忙着救人。
看着他们的背影，吴约有种一起跟过去帮忙的冲动，但想想还是忍住了。
说起来，之前自己对他们的观感还不算好，觉得要不是所长的请求，他们可能根本不会顾自己这种普通人的。
但现在，这种心情荡然无存。
他们并不是只会听命令的无情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