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南接过厉抚月递来的咖啡，
浅浅啜了一口。
咖啡做好的时间有点久，也有些凉，
这让咖啡的苦更明显了些，
只是现在，张义南觉得心里的苦，
比空腔里的苦更甚一些。
厉抚月这个小妮子的话，还有这杯特浓冷咖啡，
让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感触良多。
他系上保险带，发动了汽车，
对后座的厉抚月说：
“厉小姐，你还是先跟我回局里做个笔录吧，
做完笔录我送你回酒店。”
“哈？”
厉抚月的笑脸一下子皱成了包子脸，
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燕妮，
希望燕妮能够帮她说说好话。
燕妮感受到了厉抚月期冀的眼神，
转过头笑盈盈地劝解道：
“抚月，你爸也是警察，
你也算体制内的一员，
有些程序，该走的还是走一下吧。”
厉抚月微垂下脑袋，小声嘀咕道：
“老爸让我出来一定要低调，
你们这样一弄，
我想低调也低调不出来了……”
张义南和燕妮相视莞尔一笑，
现在的厉抚月，才像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样子。
燕妮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了电话，嗯啊一阵后，她收到了一条定位信息。
她转过头对厉抚月说：
“抚月，你给我的电话号码确定是刘长乐的号码吗？”
厉抚月很肯定地说：
“肯定是的呀，
这个号码是刘长乐报给我的，
我在车上还打过，他的手机还响了呢。
他的手机铃声我还记得，
就是《孤勇者》的片段。”
燕妮有些疑惑道：
“那那个号码翻出来我看看，是不是我记错了。”
厉抚月拿出了手机调出了那个号码，
指着号码对燕妮说：
“燕子姐，你对一下。”
燕妮看着厉抚月的手机，
又和自己收到的定位号码比较了一下。
两个号码一模一样，可该号码的定位，
居然显示的地址是在京都大学研究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