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枪的钱忠豪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吹了吹枪口。
“看来真是好久没动枪了，准头都差了那么多。”
钱忠豪拿着枪对着剩下的人比划了一下。
“你们特么的也是白眼狼，平时老子怎么对你们的？”
“现在你们又怎么对老子的？”
“是。”
“老子现在是没钱了。”
“可那又怎么样？”
“老子跌倒一次，再爬起来就是了。”
“而你们，要什么没什么，都是浪费粮食的东西。”
这一下子，包括保镖在内的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们很自觉地双手抱头，蹲了下去。
钱忠豪握枪的手一甩，口中轻语。
“既然你不遵守赌约，那我亲自来取。”
枪口甩过，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范文方的嘴里发出。
“啊……啊！”
蹲下去的人就看到随着钱忠豪手臂的甩动。
枪口划过范文方的眼眶。
范文方的一颗眼球带着大量血液，从他的太阳穴边飞出了眼眶。
眼球受到后部的神经、血管的牵扯，挂在了范文方的侧脸上。
这一幕显得血腥恐怖，让人觉得恶心异常。
几个胆小的操盘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把他们的惊呼声堵了回去。
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女性职员，侧头狂吐了起来。
空气中混合着尿液的骚味，血液的腥味，呕吐物的酸味。
这些混合气体让人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
还有范文方竭力的嘶喊声。
都在不断刺激着操盘室内众人的神经。
他们有些羡慕那个晕死在门口的同事。
至少此时此刻他不用再面对这样的现实。
范文方原本挺着上身跪在那里。
现在因为头部受到重创，他痛苦的弯起了腰，以额触地。
他用一只手堵住了流血不止的眼眶，
另一只手想去摸索，因为弯腰掉在地上的眼球。
可当他的手，才覆盖着接触到一个黏腻湿滑的球形物体时，
一只脚掌踩在了他的手上。
那只脚掌开始不断加力。
范文方只觉得手指间的球形物体开始变形……
终于，“噗”一声，爆裂开来。
接下来他就觉得自己的指骨，在那脚掌的碾压下“咔咔”作响。
他的身体歪向一边，彻底疼晕了过去。
钱忠豪却不为所动。
他在范文方的衣服上擦了擦沾染着血迹的枪口。
枪口指向了范文方的后脑。
他慢慢扳开了手枪的机头。
仿佛他在举行什么仪式一样。
就在他将要扣动扳机的一刹那……
操盘室的门被人从外撞了开来。
一个全副武装，一手持枪，一手举着盾牌的警察冲了进来。
“放下武器，我们是警察！”
后面陆陆续续又冲进来更多全副武装的警察。
他们把枪指向了钱忠豪的方向。
钱忠豪看着冲进来的警察，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