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冯保国眼中的希冀，
厉无咎掏出了最后一份文件。
这是一份三个人之间的亲子鉴定材料。
这三个人的名字，
分别是冯保国，冯婉秋，薛雁栖。
这份亲子鉴定材料证明了
冯保国和冯婉秋之间的父女关系。
冯婉秋和薛雁栖之间的母子关系。
冯保国脸色涨红起来，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厉局长，这个薛雁栖就是我的亲外孙？”
“他，他在哪儿？”
见厉无咎摇了摇头，
冯保国以为厉无咎想以此作为威胁他的条件。
“厉局长，只要你能告诉我，我的亲外孙在哪里。”
“姓庄的那两个畜生我亲手交给你。”
厉无咎有些不忍心把薛雁栖的近况告诉冯保国。
在他看来，这个老头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经够多了……
如果刚给了他希望，又把这个希望扼杀掉。
他怕冯保国当场领盒饭。
再怎么说，冯保国曾经也是个于国有功之人。
哪怕他离休后做出了一些违法乱纪地举动。
可这也是人之常情。
亲情就是维系一个大家庭关系的纽带。
试想一下，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小家都不留恋顾及，
那么如何还能要求他爱他的国家。
而对于如“厉无咎们”这样的人来说，
他们不是不爱、不留恋、不顾及自己的小家。
他们是把这样的爱深深的埋在了内心的深处，以身许国。
看出了厉无咎的犹豫，冯保国冷静了下来。
“厉局长，是不是我亲外孙的情况并不好。”
“他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冯保国不愧是久经风浪的“大人物”，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分析出这样的结果。
厉无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冯总督，你外孙的情况确实如你所料，
他的情况不是太好。”
“但是他还活着，只不过……”
这次换成冯保国打断了厉无咎。
他的脸上浮起了笑容。
“厉局长，没关系，只要人还活着，人活着就好啊。”
“还请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想去找他。”
他怕厉无咎误会他以后还会找他家人的麻烦，
他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
“厉局长，老头子向你道歉了。”
“老头子知道自己以前做错了。”
“你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告诉老头子我，
能办的老头子一定给你办了。”
“哪怕要老头子跪下给你道歉都行。”
说着他就要翻身下沙发……
厉无咎上前几步，拦住了他。
他的语气很是诚恳。
“冯总督，你别激动，你外孙得的是先天性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