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此时也来劲了，紧紧拉着温和颜的手不放。阿芬想上来挣脱的，但是温和颜轻轻制止了她。
“那我们先进去好不好？”
温和颜弯下腰，耐心地跟老人说着话。老人这时看了看温和颜，又看了看阿芬，这才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一行四人缓缓踏进了养老院的大门，刚一进去，就看见不少头发斑白的老人，有的正在下棋，有的正在坐着发呆，眼神空洞，还有的坐着拿着把扇子摇来摇去的。
许言午关注到了稍远处坐在躺椅上的一个老人，眼神空洞，呆呆地看着前方，躺椅一摇一摇，他许久才眨一次眼睛。
“我以后会不会也像他们这样？”
看着这毫无生机的场景，许言午心里忽然发出了疑问。正当许言午四处张望的时候，阿芬却是早已见怪不怪了。
许言午跟着阿芬前往老人房间的时候，经过别的房间门口，能够闻到一股清晰的尿骚味，有些房间的霉味相当明显。
李奶奶的房间倒是显得相当的整洁，见许言午惊讶，阿芬缓缓地替他解答。
“李奶奶是个讲究人，特别爱干净！自己都会收拾房间。”
“至于有些老人，也不能怪他们不爱干净，只是实在老了，尿床的什么都有！”
阿芬叹了口气，用稀松平常的语气阐述这些常见的事情。许言午确实听后也是叹气，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
等回到了房间，李奶奶像是想起什么事情，忽然放开了温和颜的手，笑呵呵地拉开一旁的抽屉，拿出了一个铁制的月饼盒子。
“来，妞妞，这是你最爱吃的水果糖！”
李奶奶从盒子里边拿出了几粒水果糖，开心地将放在了温和颜的手中，一脸慈祥。
“妞妞，我上次送你的项链怎么不戴了？是不喜欢了吗？”
将糖递给了温和颜后，老人忽然又疑惑地说道。温和颜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哎呀，李阿姨，都说她不是你的孙女啦！”
阿芬又再次重申，颇有些无奈。李奶奶这才又眯着眼睛仔细瞅了几眼，一股失落顿时就弥漫开来，连许言午都能感受到。
“哎哟，老糊涂了！认错人啦！”
李奶奶似乎是认清了现实，然后缓慢地在房间里边踱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阿芬见状，便向示意许言午和温和颜示意，悄悄地带着两人离开。
“妞妞，你明天还来看我吗？”
这时候李奶奶又转身过来吗，一脸期待地问了一声温和颜。看着老人的神情，温和颜沉思了一会。
“来！”
温和颜随后笑着回答，李奶奶这才又恢复了些笑容。
“那我得准备点我孙女爱吃的东西！”
李奶奶边说，然后又在房间里踱步。阿芬带着两人出去之后，轻轻带上了房门。带着两人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
“真不好意思，李阿姨她有点痴呆，脑子时好时坏的！就把你认成是她孙女了！”
阿芬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两人道歉。
“没关系！”
温和颜笑着表示不在意。
“那他的孙女？”
许言午突然就有些好奇，顺着阿芬的话就问了起来。阿芬听到许言午的问题之后，面带犹豫，沉思了一会，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