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话音一落,一名清瘦和尚从远处快步走来。
“贫僧戒贤,见过二位差爷。本寺发生此事,小僧身为戒律院首座,实在是难辞其咎。”
说话间,他看向那胖和尚,冷声道:“戒难师弟,你身为佛门弟子,竟敢以身犯戒,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妙善寺的弟子,出了山门,自寻他路吧。”
那胖和尚戒难闻言,先是面色一愣,而后眼底浮现惊恐之色,竟直接跪伏在地。
“师兄,师弟知错,还请师兄开恩。再说了,那女子非我所杀,师弟也没有意图轻薄他人。而是此人意图行不轨之事被师弟发现,这才打了起来。请师兄明鉴!”
好家伙,反咬一口?
虎子双目一瞪便要上前,却直接被陆玄制止,只见他目光一转,看向戒难,笑道:“无耻之人本捕快见过不少,但如和尚这般无耻的,还真是第一次见。看来佛门弟子都是极端之人,要么心无杂念六恨清净,要么心口不一贪财好色。”
“你!”
戒难看着陆玄,眼中怒火直喷。
“施主此言差矣”
戒贤微微摇头,反驳道:“我佛未成之前,也历经磨难和疑惑,最终降服心欲贪魔,我等佛门弟子所修之心,本就劫难重重,然,只有破除劫难方才成道。即便是我,内心也时时有魔头侵袭,不堪其扰。”
陆玄微微一笑,摇头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按照佛门所言,一切皆为梦幻泡影,既是梦幻泡影,又为何妄想执着?看来大师你的修行还远远不够啊。”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戒贤闻言,面色一滞,眼底浮现一抹疑惑之色。
他站在原地,眉头紧皱。
片刻后,似乎想通了什么,竟朝陆玄深深一拜。
“施主偈语,发人深省,小僧远远不及。”
说话间,目光一转,深深的看了戒难一眼,淡淡道:“戒难师弟,你随这位施主前往县衙一趟吧,若你当真犯戒,本寺不会保你,若你是清白,相信这位施主也会明察秋毫,不会冤枉。”
说完,再次朝陆玄一拜,而后转身离开。
“是,戒贤师兄。”
戒难看着戒贤离去的背影,眼底反而平静起来。
不一会,十几匹快马来到妙善寺门口,陆玄抬眼望去,竟没看到黄云的身影。
所有捕快来到之后,将戒难带上枷锁,而后直接离开。
“师兄,就这么让这些朝廷走狗将戒难师兄带走?”
戒贤身旁,一名小和尚双目愤恨的问道。
“不然你想怎么样?”
戒贤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后者顿时身子一颤,急忙低头,双手合十,恭敬道。
“是”
山路崎岖难行,十几名捕快前后将戒难围住,以防他逃走。
戒难则面无表情的走着,陆玄身骑大马,看着他,突然笑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们妙善寺的和尚都如你这般肥头大耳么?”
见他不说话,陆玄微微摇头,口中啧啧出声,似在自言自语:“不久前我抓了一个采花贼,谁承想那厮身旁还跟着个如你一般的胖和尚。”
“此人好财如命,我不过稍微展露钱财,他便夜晚前来欲要对我谋财害命。”
“可惜,此人修为之差,不是我的对手最后被我不费吹灰之力,活活打死。”
话音一落,戒难瞬间顿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