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儒喝了一口茶，看了眼旁边正看着他查的资料的李哲舟，犹豫再三，还是缓缓开口：
“原本我以为你是得罪了哪个大人？可没想到，当初去商洛，是八皇子一句话所为，只当是个意外，可除了这些，我还查到了一些事。”
正在思考自己是淑妃所生？还是先皇后所生的李哲舟抬眼看着旁边的陈子儒：
“什么事？”
陈子儒又喝了一口茶，直到喝了个空，这才低头看了一眼，把茶杯放下，神情有些恍惚，反问道：
“你为什么要查八皇子？是知道些什么吗？”
李哲舟用茶壶给陈子儒添满水，听到问话，倒水的手一顿，差点倒撒了。
把茶壶放了回去，才重新看向陈子儒：
“想说什么就说，别婆婆妈妈的，我认识的陈子儒可不是这样的。”
似是这句话激了陈子儒，他也不再含含糊糊，而是直接开口：
“我查八皇子时，意外看到了一幅画像，是圣上和先皇后的画像，李兄你……和画像上的人有些相似。”
哦豁，这下确定了，他是先皇后所出，其实猜也能猜出来。
若他是淑妃所生，不可能会放任他流落异乡，也不会对八皇子那么好，宛若亲母子。
要说什么纯粹的爱屋及乌？还是将八皇子当成自己儿子？
多么天真的人才会相信这些说辞？
先皇后与淑妃明面上关系可能不差，可圣上的一句玩笑话后，她们的关系肯定不可能很好。
淑妃真的不想母仪天下？当天下女子之首？当下任皇帝的母妃？
有些野心的女子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那八皇子呢？他知道真相吗？
李哲舟偏向于知道，或者说知情，不然皇宫的大染缸，人心隔肚皮，与自己母亲一同生产的妃子，一死一流产，还偏偏死的是先皇后。
虽然淑妃流产了，可还活着不是吗？
偏偏还留下一个孩子，还是皇帝曾亲口说过要被封为太子的孩子，那流言蜚语……
八皇子还小时，淑妃可能不会告诉他真相，但长大后，一定会说的，不然，关系一定不会有传言两人关系如此之好。
八皇子可能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商洛是试探也是不忍。
那前两次的意外，反倒不像是八皇子所为，还有别人出手了？也知道或者说怀疑自己的身份？
脑子里乱糟糟的，李哲舟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回答陈子儒的疑问。
把陈子儒调查的信息拿出来，放在面前，用手指点了点几处位置。
“你可以读读你查的东西。”
陈子儒拿过资料，重点看李哲舟手指点的位置，半响，叹了口气，放到了一边：
“这皇室的秘辛，是我能知道的吗？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哲舟揉揉眉心道：
“不想知道也知道了，放宽心，至于我嘛，被刺杀过两次，还被八皇子针对，只是有所猜测，可能是身世问题，得到你收集的信息后，才知道这么麻烦，比你早不了多少。”
“等等，你还被刺杀过？怎么没告诉我？”
李哲舟制止了陈子儒继续问下去的话语，道：“都过去了，那些人也都被处理了。”
两人面面相觑，都沉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