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不动声色的问道：“听说粉晶招桃花呢，灵不灵呀？”
少女戴上一次性手套：“对也不对，这种事情是要看机缘的，如果命中有机缘，粉晶可以让它提前来。如果命中没有，那也强求不得，只能招来烂桃花。”
她拿起一根鸡腿，姚瑶拿起柜台上摆着一个长发娃娃，里面有一点灵力波动。
土地净化局配发的戒指拥有对灵力进行定性测试的功能，如果妖力具有让人精神错乱，或是夺人性命之类的负面效用，就会发出警报。
测定结果：这个娃娃里的灵力可以带给人一点小幸运。
也就是买彩票能中五块钱，考试59分能蹭到60，投简历能找到工作的那种水平。
姚瑶的眼睛飞快地扫了一圈柜台，里面并没有工单上写的“九尾天狐真身卡”。
姚瑶放下娃娃，想问点什么，发现快餐盒里的鸡已经全都变成骨头了，前后最多十秒。
“不好意思，我太饿了。”
少女飞快地将垃圾收拾掉，然后认真地看着姚瑶的脸：“你想招桃花吗？”
姚瑶笑问：“你看我能遇到真命天子吗？”
“你已经遇到了呀。”少女认真回答。
姚瑶顿时觉得这个狐妖也不怎么样嘛，胡说八道，就凭她这水平，能卖什么不得了的违禁法器？
业务二部的人是不是就是懒得干活，才草率的把活转到业务一部来？
姚瑶又问：“你看我明年能结婚吗？”
“嗯……”少女犹豫地盯着她的脸左看右看，“把手伸出来我看看呢？”
姚瑶将双手伸出，少女把两只手都看了，满脸迷惑：“怎么会这样？”
“怎么？是烂桃花？”
少女摇头：“是正桃花，可是你们俩谁都不肯说。所以能不能修成正果，全看你们一句话，不管谁先开口，都能成。但是……为什么我看不出你们到底能不能成？”
姚瑶不以为意，不就是算不出来嘛，直接承认业务能力差不就行了。
少女左思右想，拿出一张公交卡大小的卡片，上面画着一个风姿卓绝的美女，身后摇晃着九条白色的尾巴。
“这是九尾天狐的真身卡，能保佑你的正桃花稳定，你把它放在钱包里，贴身带着。”
姚瑶接过天狐真身卡，戒指依旧没有报警。
不仅没有报警，甚至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灵力波动。
它，就是一张纯纯的pvc卡片！
这根本就不是是违禁法器，只能叫制假贩假。
姚瑶想不通，这事交给人间的工商管理局处理不就行了吗？
举报她销售封建迷信用品。
业务二部的人这么不靠谱的吗？
但是姚瑶已经接了这个工单，就必须在她手里结单。
必须彻底证明这个狐妖犯的事确实与土地净化局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可以直接找人间的工商处理，才可以结单。
“多少钱？”
“不贵，只要999元，支付宝还是微信？”
姚瑶陷入沉思，这笔钱要是付了，能拿回来吗？能报销吗？
要是让家里的长辈们知道自己花999元买它，岂不是丢脸。
算了，反正也没多久好活了，就当为土地净化局的工作做点贡献，临死的时候帮神农后裔做个内推当遗言，也算行善积德。
胡菁对她说了一些使用须知，包括“今晚要把卡放在能照到月光的地方晒一晒。”
姚瑶表面上点头，心里暗笑她故弄玄虚。
此时已经晚上七点，姚瑶便直接将卡带回家。
她又用灵力测定器反复进行测试，还是一样，一丁点灵力都没有。
姚瑶决定放弃，打算明天把卡带到局里，让高级专家再测一次。
要是再测不出来，她就把这事结单，然后投诉业务二部交工单的人混日子，增加一部工作量。
临睡前，姚瑶将卡片随手放在卧室窗台上，然后去睡觉。
凌晨两点，卡片发出了奇异的白光，姚瑶猛然睁开眼，看见一个半透明的女子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