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
动作太急，一个踉跄差点又摔了回去，幸亏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抚住。
“小心点。”
“哦。”
她乖巧地应了一声。
迟煜起身，这才主意到小姑娘白皙的脸上染了尘。
他手指掐诀，想给她施一个清洁术，发现经脉中一点灵力也没有了。
只好抬起手，用袍袖给她擦拭，结果越擦越脏。
“师尊，干净了吗？”
慕朝朝眨眨眼。
迟煜薄唇紧抿，不语。
钟离夙从树上一跃而下，缓步走来：“能活着回来就好，干不干净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
慕朝朝抿嘴笑：“要是脏了，变丑，师尊嫌弃我怎么办？”
“那你不如问问阿煜，你现在的样子好不好看？”
“也是。”
她扯过迟煜的袍袖晃了晃，还未等问，就听他声音淡淡回了一句。
“不丑。”
“好看吗？”
“嗯。”
“那徒儿就放心了。”
慕朝朝笑。
“咳咳……”钟离夙轻咳两声：“我们现在都没有灵力，不如先行下山，看看附近可有城池歇脚。”
“嗯，走吧。”
迟煜看了一眼天色，牵起身旁小姑娘的手，转身往山下行去。
钟离夙收起扇子，快步跟上。
时间转瞬即逝。
一抹残阳如血，将天边渲染成万丈霞红，如火如荼。
“阿煜，慕丫头，这里刚好处在三重天与灵云门中途，不如停留几日，顺便等微尘他们回来。”
钟离夙提议。
迟煜颔首：“好。”
慕朝朝一副有师万事足的模样，丝毫没有任何意见。
三人进了城。
偏远之地，有些荒凉。
不管是街上，还是客栈里的人，皆是寥寥无几。
当晚。
慕朝朝正在洗漱，忽觉一阵冷风吹来，浓郁的香气扑面，隐隐裹挟着腥味。
她冷喝一声：“谁？”
回首看去，却是空无一人，只有帘幔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