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别生气，徒儿从未想拿师尊当炉鼎。”
慕朝朝抬眸，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清隽的脸，唇角弯了弯，凑到他耳边，低喃：“就是单纯想和师尊，亲近而已，反正……”
她话说到一半，忽觉天旋地转，就被牢牢禁锢在下方。
“朝朝，修行除了自己努力之外，其余皆算不得正途，莫想什么歪门邪道。”
迟煜一双凤眸静静看着她，眸色幽暗得像是无底之渊，令人沦陷。
“哦。”
慕朝朝乖巧地点了点头。
现在只能想想而已，即使胆大包天，付出行动，也只能遭到无情碾压。
弱肉强食，实力至上！
她努力安抚自己那颗躁动的心，却多少有些不甘，试探性地问道：“师尊，就一次，都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呀？”
小姑娘清甜的嗓音娇娇软软，纤白的小手，不依不饶地抓着他的衣襟。
烛火摇曳生姿，透过轻薄的床幔映在她白嫩的俏脸上，光晕朦胧。
迟煜眼帘颤了颤。
半晌，才缓缓开口：“朝朝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任性妄为，可有想过为师？”
“当然有。”
慕朝朝笑了笑，抬手捧着他的脸，认真道：“徒儿日思夜想，都睡不着呢。”
感受到怀里之人身形一僵。
嘴角的笑愈深：“师尊心如明镜，徒儿没有想要走捷径的意思，就只是想要师尊纵容我。”
“我亦知，师尊会认为这般行为不合礼数，曾经勉强你，荒唐不守规矩的是徒儿，错也全归徒儿，不怪师尊。”
“看来为了守住师尊心里的底线，徒儿真的要更努力，才能光明正大，抱的美人归。”
“虽然被毫不犹豫的拒绝，心里很伤心，但谁让徒儿心悦师尊，一点都不想委屈你呢？”
说到这，她垂下鸦羽般的睫毛，咬得下唇泛白，一副委曲求全状，小声嘀咕：“徒儿真的很喜欢师尊。”
她的每一句话，都在迟煜的心头掀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身体越绷越紧。
微微垂眸，看着她，眼神复杂。
“我知师尊心系天下苍生，一向按行自抑，恪守成规，若强行打破你的原则，无异于摧毁你的道心。”
慕朝朝的语气越来越低，到最后，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是，徒儿心里很难受。”
“为何？”
“因为师尊知道，前世在时间乱流灭世之战开启时，徒儿还差一步才能到达元婴期。”
她的手臂收拢，将人抱紧，生怕他跑掉一般：“师尊现在之所以应下徒儿，怕也是觉得，徒儿无法在此战之前结出元婴，婚事注定成不了。”
“若是这一次依旧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你心里还在犹豫，在想，要不要丢下徒儿，干干净净，不带一丝尘埃的离开，对吗？”
“徒儿不知那般，是不是师尊想要的结果，但徒儿定会痛苦一辈子。”
“师尊为了苍生可以去死，徒儿为了找回师尊，地狱十八层都会掀个底朝天！”
小姑娘的声音偏执又笃定，带着浓烈的执拗，令迟煜无言。
良久，叹息一声。
伸手将人搂入怀里，俯首，轻吻她的眉心，嗓音已然沙哑：“朝朝，为师只想让你好好活下去，不许胡闹。”
“如果徒儿未曾遇见师尊，也许无所谓好与不好，皆会活下去。”
慕朝朝猛然抬头，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凝视他，一字一顿：“可是偏偏遇见了，见之一面，注定纠缠。”
“徒儿要你活，仅仅这般，已是足够。”
“答应我，也给我们一个机会，灭世之战前，徒儿一旦达成师尊定下的条件，你再也不可胡思乱想，成婚可好？”
迟煜静默不言。
慕朝朝主动吻上了他微凉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