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迟煜沉吟片刻，点头。
“师尊，本座喜欢你，喜欢了很久很久，久到一初见，便觉得你就是属于我的。”
慕朝朝唇角绽开一抹笑，凑上去，在那光滑精致的锁骨上轻咬一口。
迟煜呼吸骤然一滞。
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身侧床榻锦被之上。
然后——
门外传来了一个魔侍恭敬的声音：“禀告魔尊大人，有一自称无命之人前来求见。”
“不见。”
慕朝朝皱眉。
“是。”
魔侍退下，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微微抬眸，望向禁锢在自己身上那人，却见他眉心紧锁，不知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师尊方才是想对本座欲行不轨吗？”
慕朝朝广袖一揽，搂住了他的腰身，纤白的手隔着衣袍缓缓向上，停于挺拔的脊背，呵气如兰：“那便继续，本座不反抗。”
迟煜回过神来，起身坐直。
他顿了顿，问：“朝朝，为何无命会来寻你？”
“这种时候，师尊提他多扫兴。”
慕朝朝起身靠了过去，纤细的手指扣住他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不死心地问道：“师尊，我们不理他，继续做方才的事可好？”
迟煜眼帘微垂。
许久。
他才缓缓道：“你与无命有什么来往，之前被他打伤是故意的对吗？”
“朝朝，你骗为师。”
迟煜声音淡漠平静，但却有一股摄人的压迫感。
慕朝朝脸色微变。
却见他闭了闭眼，似压抑着怒火：“朝朝，你可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本座自然知道。”
“那你为何……”
“因为本座野心勃勃，想要称霸三界，因为本座性情薄凉，不在乎什么众生，因为本座天生反骨，生来就是会欺师灭祖的。”
慕朝朝冷笑一声，一张绝美的脸上布满寒霜，眸底浓郁的戾气中却隐藏了一丝慌乱不堪。
“师尊要听本座的话，那本座或许会少杀几个人，别想离开本座，否则，师尊能封印一个翼瑾辰，不知那颗灵族仁爱天下的心，还有没有装得下本座的地方！”
她的嗓音如莺声燕语，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支支锋利的箭矢透胸而过。
“师尊好好想想，灵云门自灭世之战后，刚要起步，可别毁于你的不理智之手。”
慕朝朝说完，起身下榻，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赤色软绡衣裙，转身就走，独留下迟煜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于原处。
“朝朝……”
迟煜听见殿门被推开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开口问了一句：“你当真如此绝情吗？”
慕朝朝步伐一顿。
回眸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一道魔侍的通报声传来。
“魔尊大人，无命让属下传话，诛天阵已可以启动，嗜灵宗定帮尊上夺得这三界，还请一见。”
这话在安静的氛围里格外清晰。
“闭嘴。”
慕朝朝冷喝一声。
魔侍被吓得身形一抖，慌忙离去。
她紧张地看向暖阁之内，却见那人低着头，几缕雪色发丝垂落而下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悲恸和痛苦。
心痛万分，无可奈何。
“朝朝，坠魔崖之战，可否不去？”
迟煜忽然开口。
慕朝朝微愣，眼中浮现一抹挣扎，很快又被坚定取代：“本座必须去，师尊就等着本座凯旋而归便好！”
她没有再回头，直接挥手关上殿门，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只怕看上一眼，就又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