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白嫩的手掌之中。
暗黄色的符纸被风吹得上下摆动。
血色符文模糊不清。
淡淡的黑色雾霭缭绕。
“师……师尊？”
慕朝朝看向他，一双桃花眼满是惊诧。
“邪神的力量一旦附体，除非将附身者杀死，否则……”
迟煜说到这沉默了下来。
微微垂首，看向那双迷蒙的眼眸。
看了许久之后……
伸出右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顶。
他缓声说道：“会逐渐失去五感，双目失明，身体孱弱，直到生机耗尽，灵魂消散，最后沦为傀儡，永远被邪神所控。”
“你若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说出来，为师……会尽力而为。”
慕朝朝听了他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心里更是微微颤抖。
不是惧怕。
而是……
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底蔓延滋长。
“师尊，我真的没有被邪神控制。”
她握紧了手中那抹薄如蝉翼的流云纹广袖，轻笑道。
“虽然徒儿很想让师尊答应所有的心愿，但是我不想骗你，真的没有。”
迟煜闻言身躯一震。
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直直地盯着她。
却只是抿唇不语。
“师尊。”
慕朝朝轻唤了一声。
又扯了扯他的袍袖：“师尊，你信我。”
“好，为师信你。”
迟煜应道。
随后广袖轻抬，拂去了她手心里的符纸灰烬，将其握住。
“走吧，先去封印邪神，稍后为师带你回灵青峰。”
他声音平静如水，让人听不出任何不妥。
慕朝朝一怔。
低下头，看着那只被握住的手。
虽然明知道他并不相信，
而且，也只是在安抚自己，又或是为了防止她逃脱。
但他的手真的很暖，那温度似乎顺着皮肤，融进血液，一直传递至心脏。
忽然觉得……安稳了。
“师尊。”
她开口唤了一句。
“嗯，怎么了？”
迟煜问道。
“师尊不必担忧，徒儿真的没事，也不会逃跑，如果余生，徒儿都能在师尊身边，那怕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吧？”
慕朝朝声音轻轻柔柔，如同一根羽毛划过耳畔一般。
迟煜看着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