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朝一双大眼睛布满水雾。
“不是。”
迟煜立刻摇头：“为师没有。”
“那刚刚，师尊为何不理我？”
慕朝朝撅着嘴，泪水就在眼圈里打转：“徒儿就说了一句最爱师尊了，你就不与我讲话。”
“你若是不喜欢徒儿说最爱师尊了。”
“那就骂我，罚我，打我也行，你怎么可以不理我？”
“为师……”
迟煜话还没说完，就被慕朝朝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了。
“师尊不必解释，徒儿明白了。”
“你是不是看今天那么多天才弟子，都奔着你来拜师，所以就不喜欢我了，对不对？”
她一脸委屈，眼中的泪水，簌簌地掉了下来。
“为师没有不喜欢你。”
“那师尊的意思，就是喜欢我喽？”
慕朝朝一双水眸直直地凝视着他，垂涎欲泣，似乎只要等到一句不喜欢，立刻就准备接着哭。
迟煜嘴唇动了动，不知该说什么好。
“师尊，你不要不喜欢我。”
慕朝朝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徒儿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好吗？”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就像是生怕会被抛弃的孩子。
迟煜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抬起手，擦拭干净她眼角滑下的泪珠。
沉吟半晌，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开口道：“为师既然会收你为徒，便一定会对你负责，如何会不喜欢你？”
“那师尊的意思，就是喜欢我？”
慕朝朝继续盯着他。
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满是执着与倔强。
“嗯。”
迟煜低低地应了一声。
“那就好……我也喜欢师尊。”
慕朝朝嘴角倏然翘起，伸出手，一把抱住了他。
那股清浅的草木幽香扑面而来。
心忽然就很安稳。
“师尊，你身上是什么香？”
慕朝朝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着他。
“不是檀香，不是沉香，不是柏香，也不是花香。”
“师尊身上的香，像山林间清爽的风，带着淡淡的草木味儿，清凉，淡雅，让人心旷神怡。”
她这一番话，让迟煜微怔了一下。
“走吧，接下来还有试炼。”
他淡声道。
“是，弟子遵命。”
慕朝朝笑着拜了一礼。
两人一转身，猝不及防间，就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