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眼眸一抬,恭敬道:“准备好了,不知道公子让我们准备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
“那些是改进制酒的装置。请管事提供场地,我们要进行实验,做好了您就知道那些有什么用了。”
管事看着说话的春花,心中十分纳闷,也不知道春花是什么身份,只看吴钰身后的仆从对她的态度也十分恭敬,遂笑脸道:“原来是小姐需要的,早已准备好了。 ”
春花笑着道了声谢,管事微微一笑,能站在公子身边的人,只怕身份也不低。
就在春花领着吴钰一行蒸酒实验时,酒坊的动静也传回了吴府。
闵晴手指轻轻在木桌上扣了扣,沉着脸道:“你说吴钰去了酒坊? ”
随从唯唯诺诺道:“ 是的,夫人。”
酒坊利益重大,看吴钰的动作,只怕是想收回酒坊,闵晴挥手屏退了室内的仆从。
闵晴的大儿子吴唯忙问道:“ 娘,你说吴钰是不是想抢酒坊呀,您经营这么些年,难不成他一回来就给他?”
吴唯气鼓鼓继续道:“爷爷也真偏心,吴钰都那么多铺子庄园田产了,还想抢咱们的营生。 ”
闵晴摸了摸食指上纯金镶宝的戒指,冷声道:“他想要酒坊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酒坊都是我的人,就让我看看他打算弄什么名堂。”
“若爷爷让娘把酒坊让出去怎么办?”吴唯略有不安,对这个陌生的哥哥心中十分不喜,老爹吴宣近日老是去锦襴院看他不说,还命人将库房里珍贵的物件一箱箱抬去,就连他想了许久的彩色鹤鹿同春图都给了吴钰。可把他气坏了。
“你娘我苦心经营十几年可不是为他做嫁妆的,若真要收回酒坊,我就请族中各位长老评理,这些年那些老头子收了我们多少好处?只想人孝敬却不想出力怎么可能?”闵晴波澜不惊道。
吴唯看自家娘亲神情怡然,态度不慌不忙,心头的大石头也缓缓放下。
总之,有他娘在,他的财产肯定少不了。
春花想实验当然不会当着其他人的面,酒工们和管事被请了出去,只留下吴钰带着的几个心腹。
院里,管事走来走去,心就像被蚂蚁咬,万分好奇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他刚一靠近就被守卫呵退,“怎么,管事想无视公子的命令吗?”
“没,没。我这就离开。”
他不甘心地看了眼紧闭的大门,背着手走出院,连忙招来一个仆从,让人把消息传回城内。
酒甑上锥型的盖子顶部连接一根弯陶管,陶管一端又接着一根长长的空心竹杆。
蒸汽在杆中凝结成酒,一点点滴入坛中。蒸好后,替换酒槽,将刚刚蒸馏出的酒浆原液再与新的酒槽一起蒸。
如此反复,坛中的酒也越来越浓。
这方法都是春花在空间里的读物中找到了,反正就按书中的步骤来,迟早能成功。
刚蒸出来的酒浆味道清淡,可后劲十足。
春花也不敢尝,她现在的身体还是个青少年,喝烈酒是觉得自己太聪明了吗?
“额,你来尝一下。”她抓过身后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小的仆从。
仆从一脸受宠若惊,端着酒碗不知如何是好。
“喝吧。”吴钰淡淡一笑。
能喝上第一口酒,这意义非凡呀,仆从抑制不住欣喜。连声道:“小的谢主子赏酒。”
他仰头,碗里的酒竟然滴酒不剩。
好家伙,白酒也敢一口闷呀。
春花问:“感觉怎么样?”这可是一满碗酒,估计能有六七十度。
仆从满脸通红,咂嘴道:“初喝入口没什么味道,只感觉肚里喉咙处火辣辣的。”
春花笑道:“如此来就对了,等会你就知道什么叫后劲十足。”
烈酒已酿成,一行返程,那喝过酒的仆从走路晃晃荡荡,到了船上竟然倒在甲板上呼呼大睡。
夜幕笼罩,待一行人离开,酒坊管事大步流星冲到坊间。
可惜那酿好的烈酒和工具早就被带走了,管事心中好奇极了,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两个小娃娃会酿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