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站在房门口，看着若隐若现的气机，挥毫泼墨，上好的天青纸染上浓重的色彩。
又一幅杂乱无章的画卷铺陈完毕。
一旁的李秀总觉得画有玄机，但他不懂，看到一号秦若凡停手，李秀开始汇报执法堂的琐事。
这些日子秦若凡逐渐向小本本上的名字下手，反正他是孤家寡人，二号纸人由于刺杀失败已经换了两次。
虽然近日白合县平静许多，暗地里似乎有股狂潮。
不过在一号纸人点评完李秀的汇报之后，李秀并未离去，而是拿出一枚储物戒指，放在了一号面前。
李秀低着头，说道：
“这是执法堂这个月的灵石供奉，堂主如何分配？”
一号纸人懒得看，问道：
“有多少，以前怎么分？”
“有十万灵石，往日堂主拿三万，这是章程。”
说罢，李秀递上一张明细清单。
“我不需要灵石，都发下去，最近的抚恤工作做好。”
一号纸人揉揉眼睛，看向李秀，又问：
“白合县的灵石都是如何分配，来源何处？”
李秀面露委屈之色，说道：
“这我哪里知道，咱只管花，堂主可以去问赵叔。”
秦若凡才不信他的鬼话，一号白了他一眼，但想到赵无闲确实知道的更清楚、详细，当即便换赵无闲前来议事。
室内温暖舒适，轻香怡人。
赵无闲得到许可后推门而入，在五丈远处站好。
一号秦若凡徐徐问道：
“赵叔，这县里的灵石是如何分配，来源何处？”
赵无闲憨厚地笑着，说道：
“灵石来源主要是矿洞，还有些秘境的产出，至于分配，这就比较麻烦。”
秦若凡晓得赵无闲又在打马虎眼，这里边的弯弯道道是一句没提。
经历一番耐心‘沟通’之后，秦若凡对这白合县的灵石来源及分配大致有了了解。
白合县下面有九村，每个村子都有一道矿洞，白合县周围有三个大矿洞，这三个矿洞来历一个比一个复杂，其中一个矿洞由赵无闲直管，不晓得这家伙贪污多少，第二个矿洞由黑山派来的使者接管，里面牵扯极深，第三个由各世家联合监管。
而白合县同黑山的一项重大交易便是第二个矿洞，涉及走私、毒品、人口等多项重大交易，名为矿洞，实际上是一条条交易链交汇而成。
每月产出大约为两百一十万灵石，极其稳定。
五十万用于白合县防御军队，二十万种植特产白合花，白合花具有疗伤、解读、止饥等多重功效，市场上极受欢迎，三十万用于上供阴鬼宗，三十万用于白合县近千名练气期修士供养，二十万用于白合县筑基修士以及各家族供养，六十万用于大佛供奉。
一号秦若凡看着字迹清晰、罗列极为详细的白合县财政支出详细表陷入沉思。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不简单。
一旁的赵无闲却是心惊胆战，祈祷秦若凡不要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