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身休闲服饰的猫耳小莹老师不疾不徐从房间外走入，晶莹俏皮的脚趾裸露在空气中，在阳光下闪耀，裸露的双肩让他有着不太好的想法。
“这衣服看来是滑不下来了。”
老肩巨滑的猫耳娘坐在秦若凡对面，开始提问。
“你觉得人是什么呢？”
一上来就放大招，秦若凡有着招架不住，不同于上课时的问题，一经抛出颇有深度。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秦若凡给出一个不偏不倚的答案。
“能够使用语言，具有复杂社会组织和生命发展的高级生物，尤其能够建立团体与机构达到互相支持与协助的目的。”
猫耳娘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圆又变小，头颅微微摆动，撅着小嘴，又问道:
“那任何生物都可以是人吗？”
“在我这里，都可以是。”
“但很多凡人在修仙者眼里不算人，你怎么看？”
猫耳娘严肃认真，仿佛坐得更直，又道:
“又有许多‘人’曾经是人，但如今脱离了人的定义，他们顶着人得外貌做着非人的事，你怎么看？”
本以为猫耳娘会同他聊聊礼义廉耻等大道理，没想到一连串的组合拳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人本身是组织性的生物，当其属性脱离了组织而到了另一个层面，那他便不是之前的人。”
“修仙者最后成仙还是人吗？”
“他是人与成仙没有关系。”
两人随后开始讨论业火峰的各个方面，而在这期间，秦若凡第一次对这个所处的世界有了较深的认识，而之前秦若雪并未同他讲的如此细致。
垄断的矛盾，修士阶级的矛盾，产业的矛盾，不同派系间的斗争，周围小宗门的倾轧，资源掠夺矛盾等，虽然只是讲了一个大概，但秦若凡想到这些年所遭遇的暗杀和昨日幻境遇到的半藤人，也是深知世道的凶险。
两人越聊越是投缘，差点耽误下午的上课。
吞下两颗猫娘赠予的精力丹，消除些许困意，前往演武场。
秦若凡晚来三个月，很多基础知识他已经错过，不过课程分为五年制，每年选的课程都是可以互换，理论上一年学完也可以，不过这属实有点狠。
演武场，这门课程旨在掌握人体发力技巧。
宽阔的场地仅有二十人左右，倒是有两个人上午礼学课上见过。
“之前讲了七种主要兵器，这周和下周都是讲枪法，枪法极难，故期末考试只有笔试。”
“枪，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
最前方一个肌肉发达呢饿壮硕男子粗犷的声音说道。
仅仅讲解半个时辰，便是整整三个时辰的练习，秦若凡这新来的更是被重点关照，但他悟性显然很是一般，被男子无情数落好一会儿。
期间对战途中被男子戳来戳去，尽管秦若凡练体九重反应等极快，男子动作虽比他慢一截，但总是枪差一着。
看着旁边同门的羡慕，秦若凡很想表示要不你换个人吧，但没说出口。
带着疲惫秦若凡回到洞府，好好做了一顿饭犒劳自己。
而他不知道的是，另一边。
师姐秦若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念着他的名字，闭着的眼睛，眼角带泪。